“无妨事,一局棋的工夫,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好了。”刘叙樘笑着,内心却有些纳罕,面前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淡定安闲的很,见了他这个“京官”也没表示出半点怯意。
“失礼了,”刘叙樘赶紧报歉,但是他的表情却涓滴没有和缓下来,因为刚才听到的阿谁声音来自于他归天多年的父亲,他声线沙哑,还带着哭腔,他几次说着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也好。”刘叙樘正难堪着,听她这么发起,便迈脚朝屋内走去,他翻开帘子,却脚步一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声音?”
晏娘笑着昂首,“迅儿正同右耳下棋呢,估计一会子就好。”
“不但是你的故事,另有扈先生,他是被你外祖父带大的吧,你看看他的模样,不问世事,不染风尘,的确就像仙界中的人物。”
刘叙樘拍了下脑袋,冲晏娘勉强一笑,“应当是我听错了,能够比来歇息的不好,以是脑筋有些浑沌了。”
“这么看来,你外祖父绝非普通人。”蒋惜惜叹道。
门内放着一盏屏风,那屏风统共有四扇,每一扇上面都绣着一朵血红色的花,这花的花瓣很长,向四周延展着,仿佛女人纤细的手指。花心是鹅黄色的,中间落着几点黑,似是花的种子。
是夜,程牧游从书房出来,筹办到阁房寝息,颠末院子时,他看到刘叙樘正一人独坐亭中,眉间舒展,不知在想些甚么。
“大人吓我一跳,”晏娘舒了口气,“我还觉得屋里进了贼人呢。”
晏娘两指捻了捻,再松开时,指间已经空无一物,“虱子,看来你的书院不太洁净啊,归去后让下人多烧些热水,好好的给你搓一搓。”
刘叙樘摇点头,“程兄和蒋女人一样,就喜好开我打趣,喏,现在玉泉镇的事已经告结束,我也派人去处皇上禀明结案情,莫非还不容得我在你这里偷闲几日?”
蒋惜惜刚想回两句嘴,却见迅儿径直跑过了新安府的侧门,朝着霁虹绣庄的方向跑去,她内心一急,加快了脚步,谁想这一下子牵涉到尚未好全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捂着肚子直咧嘴。
“哦?女人何出此言?”
迅儿刚想解释,却被晏娘揽到怀里,她扒开他头顶扎成一束的发髻,将一样东西拿在两指间,“迅儿,你明天去了那里?”晏娘的眼睛亮闪闪的,内里少了些许戏谑,多了几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