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安郡王见闻录 > 第二章 奉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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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也感觉身上生出了些力量,不像昨日那般沉重不堪,便靠在隐囊上闭目思考起来。尚未生出甚么动机,就听外头雨声延绵,滴滴答答好像乐曲普通。他伸开眼望去,窗户紧闭,如何能瞥见甚么霏霏雨景?因而,他侧首望向静肃立于一旁的侍婢,低声道:“开窗。”

捉驿很快便被带了过来,穿戴不甚称身的新绸衣,连手脚都不知往那里放好。因长年劳作之故,他肤色黎黑,头发斑白,脸上沟壑纵横,浑身高低虽透着寒微到泥地里的畏缩之态,目光却明正清澈,很难令人生出厌憎之感。

李徽垂眼道:“都是孩儿身材不争气,坏了阿爷的事。路程这般急,担搁了这几日,该不会误了大事罢?”他想确认,是否是祖父沉痾,急诏众子入京侍疾。现在究竟又是贞元多少年,已产生的与即将产生的诸事,到底与宿世那些影象有何不同。

夺嫡失利的阿爷再度入京,本便会无端端引来风波。而后祖父驾崩,叔父继位,光是想想便感觉到处皆是刀光剑影。他那位叔父在外很有慈悲善名,但骨子里倒是凉薄之人,兄长母舅一个也未曾放过。血脉亲情,于他而言不过是流几滴泪便足矣。他们一家人此番若能全须全尾地回到均州,能够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祖母?新安郡王再一次怔呆了――如果他未曾记错,他的远亲祖母,元后秦皇后,不是早在多年前就殡天了?!现在这位沉痾的祖母又是如何回事?!

他从未踏出过封地半步,对外头的新奇事物都存着几分猎奇。现在好不轻易有机遇跟着父母出行,虽不知前路漫漫究竟去往何方,但也无毛病他探听此地在那边。或许,亦能推知阿爷到底意欲前去何地,究竟想做甚么。毕竟以他夙来养尊处优的脾气,决然受不得甚么穷乡僻壤之地。

新安郡王被本身的猜想惊呆了。能召回阿爷的还能是何人?或许是他的祖父,或许是他的叔父。不,叔父如何能够会召阿爷回京?本来已经拔出的骨头,难不成还要放进喉咙里不上不下地梗着?那便只能够是祖父病重,思念爱子,特地急召了!如果如此,就算是长安现在是龙潭虎穴,大抵也不能不闯了!

捉驿眼睛一亮,笑道:“小郎君算是问对人了。旁的不说,小老儿经常在山岭中打猎,这大山岭就像是小老儿家的后院似的。说到馆驿,大山岭中该当也有一个,顺着驿道行两三日便到了。若要超出这座大山岭,慢些须得旬日,快些不过四五日……对了,前些光阴,村里人刚猎了一头肥壮的野猪,舍不得吃用,不若网罗了来让朱紫尝尝鲜?”

他面前仿佛展开了一幅虚幻的舆图:均州与长安相去不过六百里,这六百里却如同天壑,驿道崎岖,馆驿偏僻破败。当年被贬出京时,阿爷与母亲这一起便吃尽了苦头,独一的嫡子在路上早产,不久便短命了。而他亦是出世在馆驿当中,生母因出产时不干净而抱病,不久就归天,便抱养在了嫡母膝下,当作短命的嫡子悉心哺育。

他细细打量着捉驿,缓声问道:“敢问老丈,此馆驿何名?位于何地何州?”

中间两个侍婢脸上禁不住暴露了或嘲弄或讨厌之色,李徽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将她们遣出去,再不准近身奉侍。”二人顿时大惊失容,却也不敢哭着讨情,只得委委曲屈地流着泪退下了。剩下几位侍婢亦不敢再透暴露甚么仇恨之态,忙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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