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安郡王见闻录 > 第六十八章 等候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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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漫不经心肠想着,一面含笑听着杨家主子解释:“周先生本来不承诺,郎君好说歹说,又大赞了贵家三郎君的品性,才终究松了口。费了这么些时候,才让周先生承诺收徒,郎君实在是过意不去,感觉愧对王郎君的信赖,便让小人们带着节礼过来细心解释,望王郎君包涵。”

如果当真感觉心中有愧,便该当亲身去国子监寻他解释才是。王子献心中嘲笑着批评道:弘文馆在太极宫,国子监在皇城,离得并不远,竟连这类面子上的事也不舍得做,公然是自视甚高了些。想来,他自幼也算是顺风顺水,以是才向来未曾细心想过这些细节罢?又或许,是他们兄弟二人还不值得他细想?

暮色时分,这场昌大的文会终是结束了,好些位少年英才如奔涌的浪花普通出现出来,才调气度面貌无不出众。便是他们未曾被周籍言先生收为弟子,光凭着此次文会中的表示,便足可称得上是一举成名了。

趁着世人仍在热烈会商的时候,李徽带着长宁郡主提早分开了。他还须得将小堂妹送回东宫,时候有些紧。王子献也并未多说甚么,目送他们远去,带着王子睦不紧不慢地往内行。分开的途中遇见了阎八郎等人,王子凌却始终不见踪迹。当兄弟两个来到别院外以后,方有部曲禀报导,二郎君已经与朋友一起骑马分开了。

以后的数白天,王子献还是每日来往国子监,描述举止毫无任何窜改。他并非未曾发觉,似是有人正暗中跟踪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只不过,他现在行事坦开阔荡,无一不成对人言之处,便由得他们随便看了。

“周先生与我没有师徒之缘,仅此罢了。”王子献答道,“我们实在已经见过了周先生,他对我们并无兴趣,我也感觉他的脾气颇不轻易靠近。你一贯驯良,倒是能够与他相处得很和谐。”这位周先生的才学确切不错,只是姿势有些太高了,很难令人欢乐起来,以是才未曾入仕罢。不过,他倒不担忧王子睦的脾气遭到影响。毕竟他虚岁已经十二,脾气早已定了下来,今后也学不会这类矜持之态,行走宦途该当无碍。

素白的梅花恰好勾画完,王子献搁了笔,对一旁的曹四郎道:“将此图悄悄送去濮王府给大王,再请大王也绘一幅消寒图给你带返来。”曹四郎领命而去,他则不慌不忙地净了手,方让庆叟将这几个主子带出去。

王子睦此时已经从恍恍忽惚的状况中离开出来,规复了平时的平静。他皱着眉头,听着前面的文士们嘉奖那张念与杜重风是如何才调横溢,如何风采翩翩,如何机灵灵变,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安来:“阿兄,收徒之事,仿佛并不那么安妥。这两位都是当场收为弟子,我倒是杨状头保举……我的才学远不如他们,总感觉有些心虚。”

因父母所形成的隔阂,令他们兄弟之间从未如此靠近过。王子献却倏然发明,实在想要靠近并不难。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便是没有一半的父系血缘,单从母系来论,亦是表兄弟。当然,唯独只要王子睦,才气算得上是家人。其他人的血缘亲情,不提也罢。并且,就算是王子睦尊敬他,情愿保护他,两人对这群家人的态度也必定截然分歧。

王子凌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目光又像淬毒的剑一样俄然刺向王子睦。王子睦这才从高兴中惊醒过来,瞥见他的神采,感遭到他的仇恨,统统的欢乐在这一顷刻间俄然都化作了哀思。他这才认识到,在这位二兄的心底,多年的兄弟之情,竟然抵不过一个拜得名师的机遇。本来,不管是异母兄或是同母弟,对于他而言,都毫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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