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城对我忠心耿耿,莲府也不过是被情势所逼!对了,杏城去安庆有些日子了,游说朱家宝的事情也该办好了吧!”
“大人,大人,安庆出事儿了!”一个亲兵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手里还握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电报译稿。
“宫保,南边数省沦亡也就罢了,可大清银行的分号代理了数省的藩库,反动党夺了分号的存银,现在北都城民气惶惑,大清银行总号被挤兑,大门都被砸破了,我怕用未几久就要垮啊!兵戈打的就是金山银海,一旦大清银行垮了,那是要出大乱子的!”梁士诒说话的瘪着嘴,非常影响形象。
杨度点头道:“国度强大之本,只要一条:宪政!这西洋宪政国度大抵有两种,一种是美利坚、法兰西共和宪政,一种是英吉利、德意志、日本国之君主宪政!”
这令袁世凯百感交集。
四千字的大章节,求一下保举票了!
袁世凯的拽着亲兵的衣领发楞,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眼睛发黑,噗通一声栽了下去。
“职部克日连战连捷,匪类狼奔豕突胆魄皆丧,合法犁庭扫穴尽诛此丑类之时虬髯军官仿佛认字未几,念的结结巴巴。
“那杨杏城如何样了?有他的动静吗?”袁世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把薅住亲兵的脖领子,嘴唇颤抖的问道。
四周一个闲人都看不见,温馨肃杀的如同这劈面而来的冷风。
“宫保不必伤怀了,当年李中堂平生都未能入主军机,而现在宫保贵为总理大臣,独立组阁!显赫胜李中堂十倍,更可喜的是今后再无小人掣肘,恰是展布青云之志的时候!”梁士诒安慰道。
“宫保,汉口来了密电!”一个高鼻深目头发微微卷曲,满脸虬髯的军官走了出去道。看他的长相,应当是西北的回回。
杨度猛的站起来,斩钉截铁的道:“共和大家皆可称有份总统职份,君宪,大义名分之下,人多不生僭越之心。以我国的百姓本质来看,若无君主为万世法统,则宵小之辈必会觊觎总统大位,则国将不国!”
“我大清已经下诏定宪法,建国会,可各地会党匪类仍然闹的烽烟四起!旬月之间,反动党已经占有了半壁江山!如此看来,这宪政也是靠不住啊!”袁世凯皱眉道。
马龙标沉吟半晌无语。
坐在袁世凯右首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闷着头喝酒,屋内的温度太高,他有些见汗,摘下钉着假辫子的帽子持续喝酒,只是眉眼间有粉饰不住的不耐。
“宫保,你也不必过谦!三年前,宫保被解聘命悬一线的时候,杨莲府(杨士骧字莲府)对你各式威胁,连宫保去日本出亡都不准可你仍然对他弟弟杨杏城(杨士琦字杏城)信赖有加!宫保的胸怀气度和老中堂比起来,也不遑多让!”马龙标笑着道。
袁世凯在贤能寺被李鸿章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马龙标就在李鸿章身边,亲眼瞥见了全过程。马龙标没想到,袁世凯竟然在世人面前自揭弊端,这令他有些不测。
二门内的花厅,摆着一张狮仙斗堂的八仙桌,几小我正围着桌子用饭,屋子里盘了地火龙,烧的暖融融的。
这件事儿,一向压在袁世凯的心上,比及李鸿章复出替太后老佛爷擦屁股,清算庚子国变的残局,袁世凯就更怕了!但是令他千万没想到的是,李鸿章没有找他的费事,临死的时候向朝廷保举的交班人,竟然就是他袁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