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不凡再次愣了一下。
男人拉动缰绳,让马停下,并不上马,就在顿时,神采傲岸,大大咧咧的问道。
“张道长,王爷还没有出来吗?这都第三天了!”
一阵奔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闭目养神的聂不凡展开眼睛,看到一匹枣红骏马飞奔而来,顿时坐着一名身穿绣绿纹紫长袍的年青男人,看边幅约莫十七八岁,腰间挂有一把小剑,剑柄处刻有龙纹。
“臣伸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道长,能不急吗?都被人欺负上门了!”聂不凡内心像是烧着了一把火,口干舌燥的不断吞着吐沫,眼巴巴盼着莫良早点出来。
“慢着!钦差大人,渝州城里不成骑马,这是王爷定下的端方,还请大人包涵。”聂不凡眯着眼睛,面若冰霜,声音凌厉,对徐洪碑非常不喜。
“道长!你……”
“孽障!”聂不凡冷声说道,大步向城主府走去。
“恭亲王呢?我身为钦差,职位在他这亲王之上,我来了,岂有不驱逐的事理?”徐洪碑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神态傲岸,并没有理睬聂不凡,还是装腔作势,拿捏着气度。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聂不凡任渝州城知府、城主期间,功劳卓著,特赐封为三等忠义侯,封地大梁城,世袭罔替,着聂不凡马上离任,赶赴封地,渝州城城主之职,由徐洪碑接任,钦此!”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怕甚么?”莫良扫了聂不凡一眼,淡定的说道。
放肆放肆的声音跟着马蹄远去,老农户挨了一鞭子,担子还被马蹄蹭翻,菜蔬散落满地。
“多谢了,我们后会有期!”聂不凡嘲笑一声,回身拜别,径直往恭亲王府去了。
“钦差大人,您带着圣上旨意而来,现在到了城主府,也应当拿出来念念了吧?”聂不凡冷着脸,不与此人置气,公事公办,办完让他滚蛋。
“走吧,别愣着了,袁伯晨敢把手伸的这么长,也不怕被人砍了!”
徐洪碑趾高气扬,说完以后,也不上马,双腿用力便要策马进入渝州城。
徐洪碑此时俄然笑了起来,连说三个好字,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卷黄绸,浪费开来,俄然喝道:“圣旨在此,聂不凡还不跪下接旨!”
……
“我没有定见!”聂不凡咬牙切齿,却发作不得,唯有横眉冷对。
但是,令老农户想不到的是,马蹄声渐近时,身后俄然传来一声脆响,一道皮鞭从天而降,重重的抽在老农户的身上。
徐洪碑此时意气风发,嘴上也不客气,直言道:“聂侯爷,不必多言,您还是去您封地吧,大梁城山高路远,可不好走呀。”
老农户笑了笑,没有回身,也没有惶恐失措的遁藏,只是朝路边挨近,因为恭亲王下过严旨,任何人都不得在官道上纵马行凶,冲撞行人,曾有官家后辈不听,伤了行人,被杖责五十,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地。
聂不凡仓猝跑到莫良身边,将要开口,莫良便打断的了他:“事情我晓得了,既然敢上门挑衅,那他就不消归去了!”
“臣接旨!”
“钦差大人,不!城主大人,恭喜恭喜!”聂不凡皮笑肉不笑,嘴上说着客气的话。
聂不凡今早并没有去城主府措置堆积成山的公事,而是在城门口等待。
“好!好!好!”
“哈哈!”徐洪碑猖獗大笑,张狂对劲,双腿在马肚子上猛踢一记,便向城中奔去,“聂大人,我在城主府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