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好好的?“
一边说着,盈珠一边上前扶住了二太太另一边的胳膊,“外边路滑,太太谨慎脚下。”
老太太昨儿个听二太太说辛缪病了,当下就要来看辛缪,却被琉璃二太太一道拦住了,二太太只说本身合该打嘴,嘴快的让老太太担忧。琉璃却道:“刚二太太也说了,许大夫药方剂开了,也说辛女人没大碍,这会儿正睡着,老太太畴昔了,辛女人必然要扎挣着起来,这一折腾,难保又添一层病。许大夫医术是好的,老太太要真是担忧,无妨把许大夫请来问问安下心,明一早传了女人身边的人来问话岂不更好?”
辛缪吃了许大夫开的药,夜里发了汗,莺儿兰缨几个一夜没合眼,轮着守在辛缪跟前,寝衣被子便换了两三次,还是送热水的媳妇见了,说女人这么折腾着倒是不好,几个丫头听了也感觉有事理,待得辛缪汗出得不短长了,端了两盆热水,拧动手巾给辛缪擦了身,又裹上一床厚被子,辛缪这才睡得安生些,烧也退了下去,莺儿同兰缨三个总算松了口气。
三房是老太太叫摆饭的时候才得了动静,赵芸人虽没来,却叮咛小丫头送了平经常吃的补身丹来,莺儿连声谢了,那来送药的丫头瞅了个没人的空拉了莺儿到一边,悄声说道:“我们女人让我带话给你,除了大夫给开的药,别的人送来的东西,不拘是谁,都万不能等闲给辛女人乱花的。就是大夫开的药,煎药的时候,你和兰缨也定要有一个在边上守着。”
盈香承诺了一声,上前给二太太披上大氅,戴了护手,小丫头打起帘子,刚出了阁房,却见盈珠腰肢款摆的走出去,见着二太太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忙笑着问道:“太太这是要出去?”
盈香见盈珠这副做派,也不言语,二太太眼角扫了盈珠一眼,嘴角勾了勾,“也好,你就随我一同去吧,盈香留下,等一下摆饭的时候,我如果没返来,你自去同二老爷知会一声,就说我去老太太那了。”
三太太戴氏已经向老太太行了礼,也同大太太二太太见了礼,辛缪本想着给三太太见礼,却被老太太搂在怀里不放手。大太太同二太太对视一眼,同时勾了嘴角,二太太道:“弟妹想是还没见过莪姑奶奶的女人吧?女人身材还虚着,就想着给老太太问安,我同大嫂刚都在说辛女人孝敬呢。”
固然大夫说辛缪这病不重,到底是养了两天赋气下地,第三天,辛缪有了精力,再不敢在床上躺着,早早就起家去与老太太问安。老太太正同大太太二太说着话,见辛缪来了,也不让辛缪见礼,一手拉着辛缪搂在怀里,摩挲着辛缪的发顶,“好孩子,这病得小脸都瘦了一圈。也不在床上好好养养,这刚有点精力就往外跑。身上可好利索了?”
“回老太太,昨儿女人一早还好好的,同几个姐妹赏花玩耍返来,人便有些倦了,奴婢几个只道女人玩耍累了,服侍女人躺下,想着传饭了再唤女人起来,却不想过了一会女人俄然烧了起来,身上火烫的,叫了也不醒,奴婢几个都慌了神,后去请了许大夫来看,二太太得了动静也过来了,药煎好了,亲身喂女人喝了药。女人发了汗,后半夜就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