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着脸,看着翠缕,翠缕兰缨墨菊都是她给辛缪的,要罚也不能当着媳妇的面罚,二太太天然晓得这此中事理,当下便说道:“老太太,眼下辛女人还病着,离不得人服侍。”
老太太搂了辛缪坐在榻上,二太太接着方才的话持续说道:“昨个两个庄子上庄头拉了年货过来,本该是老爷去的,却不想大老爷正忙着着人打扫宗祠请神主,二老爷去了太傅刘大人家,三老爷也是忙得不见了人影,外边人来报,拉年货的车子都排到了门口,幸亏外门的赵二管家有些见地,立即派人去回了大老爷,又细心查对了禀帖,这才没出了不对。”
“老太太,奴婢去的时候,辛女人正困着,听兰缨的口气,想是有些倦了。奴婢也没敢打搅,打发了赵嫂子先归去,等明儿个奴婢再去。”
盈香见盈珠这副做派,也不言语,二太太眼角扫了盈珠一眼,嘴角勾了勾,“也好,你就随我一同去吧,盈香留下,等一下摆饭的时候,我如果没返来,你自去同二老爷知会一声,就说我去老太太那了。”
“可不是。往年里这庄子上送的东西哪天到都是稀有的,偏本年雪大,错开了时候,这年下又忙,如果有一个看顾不到,也是错处。昨个大老爷返来还说呢,这请年酒的日子可曾拟好,我一拍巴掌,可不是还没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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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缪这一觉倒是睡的并不好,恍忽间只感觉身子仿似千斤沉,手脚都被缚住了普通,只感觉心口有一团火炽热得烤人,想睁眼却睁不开,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只急得额头冒汗,眉头紧蹙,却不知床边兰缨同莺儿几个见了辛缪这个模样早吓得神采发白,连声叫人,却不见辛缪回应,兰缨大着胆量把手探进了辛缪身上盖的被子里,触手火烫,汗都溻透了内衫。唬得兰缨脚发软,这可不得了了,如何就烧成了这个模样!
老太太先没开口,取过丫头奉上的羊乳用了两口,递给琉璃,用帕子擦了擦嘴,才开口道:“说说,女人这病是如何回事?”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