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我思疑所谓姚潜和三娘的私交只是徐氏的保护,是以前两天我摸索了她一下。若究竟真如她在延英殿上所说,她和姚潜应当没甚么干系才对。但她却吃紧忙忙把姚潜叫进宫来,这就不能不让人生疑了。”
太后嘲笑:“还能有甚么内容?我不过摸索一句,她便吃紧忙忙找姚潜进宫,也未免太心急了。”
拍门声不疾不徐地响了数次,李砚才一脸惺忪地翻开了门。
李砚笑答:“臣去岁与他相逢的时候,看他倒还结实。虽说年纪大了,倒是精力矍铄,经常携了棋具,驾车四周浪荡。不管甚么身份的人,只要情愿和他下,他便泊车对局。如果输了,奉些酒肉与他也就是了。以他的名誉,不管走到那里都有好棋之人前来求战,传闻他还从那些人挑了几个很有天份的人做弟子。”
“这我也探听过了,三文一局。”顾昭笑着回应。
很久,他将棋子放回,阖上棋盒笑道:“也算得偿所愿。”
王老天然便是王待诏了。
“宣武节度使很赏识姚潜,”太后沉吟,“固然我临时不宜和宣武再有甚么行动,但将来一定没有合作的能够。我并不想因为一个姚潜影响到和宣武的干系。不过姚潜和徐氏有联络,他已不再是合适的联络人。既然他有调职西川的志愿,我便顺水推舟,随他去吧。”
之前她与李砚情投意应时,也曾提及过将来的生存。
她巧笑嫣然,哪有半点不忿的模样?李砚也不戳穿,只是笑言:“和我对弈是要钱的。”
“我倒忘了,”太后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是徐太妃荐来的人,想必会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