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倒酒的手顿了一下。他挑了下眉毛,没有出声。
“团黄?”正在阁房读书的太后俄然呼喊。
李砚一笑:“以大王的才干,应当早已明白,当今局势下,与余中尉合作是独一的前程。某不必再对大王施压。只是某对大王的踌躇有些不解,还请大王释疑。”
“元宗今后,中原对阵西戎的战绩一贯不佳。韦裕固然精干,但是要在几年以内大幅进步西川战力也并非易事。篡夺维州时西川伤亡不小,后继有力也有能够。”李砚道。
“局势或许没有我们估计的那样……悲观。”东平王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语气微带讽刺。
“让我想一想。”很久,东平王答复。
太后如有所思地放动手中书卷:“西川……多久没有动静了?”
“陈监军亲身在火线督战,怕也得空□□呢。”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李砚道,“西戎来势汹汹,西川屡战屡败。连败之下,士气必定降落。克日那边一向没有动静,某恐怕维州是凶多吉少。说不定戎军已经兵临城下。戎人抨击心重,毫不会夺回维州就干休,必会持续东进。当时陈进兴所率的神策左军就得直面戎军,且他不但要戍守灵武、朔方一线,还需援助蜀中。重压之下,他毫不敢等闲移师。一旦他被戎军管束,另有谁能禁止我们节制京师?一旦把握了京都,主动权就在大王手里了。”
此次轮到李砚沉默了。
听她如此说,团黄也收起笑意,当真道:“太后用心良苦。”
“也好,”太后点头,“不过我最担忧的还不是这个。”
团黄安抚道:“太后不是说过吗?战事最紧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没动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