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辽没有答复,吕布又当真的说道:“我吕布平生所愿,是但愿能用这一杆画戟会尽天下豪杰,至于称王称霸则不是我想要的,只要温侯这两个字才最合我的情意。明天,能挡下我吕布一戟的人已经未几了,我不想呆在徐州空等下去,那样的话只会令我毅志消磨,只能令我整日与酒为伍了,那样的我,文远也不想看到吧!”
竖日凌晨,彭城城门口。
吕布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略带不屑的说道:“孙策被人誊为小霸王,号称是项羽活着,却被高宠这个小卒杀得缩回到了吴郡、会稽,前些日又派了使者来游说我夹攻高宠,这岂是武者之所为,真正的武者,当催马纵横,挥师所向,挑敌首于戟上。”
想到这里,陈宫心头一阵烦燥,道:“不瞒二位,我这一次出城是往小沛刺探刘备的意向,如果能发明刘备暗通曹操的证据,温侯就不会不信我的话了。”
听到吕布这一句话,张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流,他道:“温侯,此番南征有何叮咛?”
建安三年玄月一日,秋,彭城。
“温侯,淮南空虚,续愿为前锋,率军乘虚长驱直入拿下寿春!”大厅内魏续撸了一把须发的胡子,站起家躯,拉长了一张驴脸说道。
说罢这一句,吕布的神情非常的落寞,张辽晓得这些年来在吕布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敌手。
吕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道:“放心。曹操正为征讨宛城张绣倒霉而犯愁,尚顾不得徐州这边,何况有侯成、魏续、宋宪这些老兄弟在,又有玄德在小沛镇守着,不会有甚么事的。”说罢,吕布将一饮而尽的酒坛摔到地上,踏着月色拜别。
陈宫这一句说得慷慨悲壮,就象是临死时的遗言普通,张辽听在耳中,只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对此,魏续还到严氏那边告了张辽一状,他还不晓得这是吕布为了引高宠北上而增加的兵力,用三千纵横中原的无敌之师,对于寿春的守军绝对是绰绰不足了。
在二人谛视的目光中,陈宫几骑转眼就消逝在视野中,高顺感喟一声,道:“我们走后,只怕公*木难支,魏续之流又会用妄言利诱温侯了!”
陈宫见吕布声色俱厉,吓得大惊失容,再不敢多加言语,而四周围座诸将晓得吕布的刚烈的脾气,一个个自保犹自不及,哪敢再直言进谏。
吕布双目张扬,大声道:“汝二人马上率所部三千精兵出彭城,南下淮水,与袁术军汇合掉队攻寿春,一旦顺利拿下城池,袁术的那些乌合之众就趁便清算了,免得碍眼!”
说罢,吕布一脚踢翻院内的一坛烈酒,撕杀封口抛给张辽,然后自已又抓过一坛取在手中,傲然笑道:“天下,能挡住我吕布的人,向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天下,能挡住陷阵营和雁北骑的,也不会有,来――,干了这坛酒,算是我为你壮行!”
“传闻孙坚的宗子孙策很有乃父之风?”张辽说道。
“公台,这是要去那里?”张辽眼尖,透过林立的步队瞧见城门口有几骑正在等着出城,而此中一人年约四旬,面庞刚毅,葛袍冠巾,文士打扮,恰是陈宫。
吕布在疆场上固然勇猛非常,但却有些过于的后代情长,郝萌反时吕布为了妻女,差一点被郝萌堵在府中,这严氏固然没有貂蝉那般的仙颜,但却性妒局促,撒起泼来连吕布都不得不让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