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议事厅。
吕布神采一变,厉声怒叱道:“我与玄德同边地人也。昔日关东诸侯举兵征讨董卓,我不甘助纣为虐,遂与司徒王允同谋诛杀董卓,待我杀卓东出之时,关东诸侯竟没有肯一个采取于我,他们一个个都想杀了我立名于世,只要刘玄德借小沛于我,此大恩也,我岂能相忘,本日公台以无端之语诬告玄德,乃是要陷我于不义呼!”
建安三年玄月一日,秋,彭城。
“是!”高顺与张辽齐声答道。
吕布双目张扬,大声道:“汝二人马上率所部三千精兵出彭城,南下淮水,与袁术军汇合掉队攻寿春,一旦顺利拿下城池,袁术的那些乌合之众就趁便清算了,免得碍眼!”
吕布在疆场上固然勇猛非常,但却有些过于的后代情长,郝萌反时吕布为了妻女,差一点被郝萌堵在府中,这严氏固然没有貂蝉那般的仙颜,但却性妒局促,撒起泼来连吕布都不得不让着几分。
在二人谛视的目光中,陈宫几骑转眼就消逝在视野中,高顺感喟一声,道:“我们走后,只怕公*木难支,魏续之流又会用妄言利诱温侯了!”
“在!”高顺、张辽急步上前,应道。
“你们――,都与我下去吧!”吕布摆了摆手,朝着世人说道。
陈宫长叹一声,决然道:“温侯如果能听我的就好了,就怕到时说了也是不听,不过,有一点我可向二位包管,除非我陈宫死了,不然的话,有我一口气在,就毫不让曹操、刘备介入徐州。”
吕布俄然回身,当真的看着张辽说道:“文远,你晓得我为甚么伶仃要你留下吗?”
“传闻孙坚的宗子孙策很有乃父之风?”张辽说道。
吕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道:“放心。曹操正为征讨宛城张绣倒霉而犯愁,尚顾不得徐州这边,何况有侯成、魏续、宋宪这些老兄弟在,又有玄德在小沛镇守着,不会有甚么事的。”说罢,吕布将一饮而尽的酒坛摔到地上,踏着月色拜别。
等世人散去,吕布踱步走出厅门,如水的月光顿时撒在他雄浑的身躯上,好像天神。
张辽瞧着吕布渐行渐远的伟岸的身影,心头却闪过一丝的忧愁。
“哼!”吕布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再不去理睬魏续的牢骚,实在,这也就是魏续,如果换作了旁人,连这一声嘀咕都是不敢发的。魏续是吕布原配严氏的表亲,凭着这一层干系,魏续的职位比侯成、宋宪要安定很多。
对此,魏续还到严氏那边告了张辽一状,他还不晓得这是吕布为了引高宠北上而增加的兵力,用三千纵横中原的无敌之师,对于寿春的守军绝对是绰绰不足了。
吕布凝睇着架在兵器架上的画戟,长叹一声道:“转眼六年了,自从虎牢关前与孙文台一战后,这天下诸雄能挡住这一枝画戟的,就再没有人了!”
陈宫听到有人叫喊,回顾见是高顺、张辽,遂策顿时前,道:“今早就要出征吗?”
高顺点了点头,乌青着脸说道:“公台,我与文远走后,徐州之事还请公台多多操心,那刘备如果有甚么非常行动,请速速报与温侯晓得!”
高顺无法的与陈宫对望了一眼,只得黯然退出,其他诸将见吕布刚腹自用,心中也各自忐忑,唯有魏续来回闲逛着一张驴脸,暴露幸灾乐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