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庐陵订下婚过后,我除了在过年时与慕沙见过外,已近仲春未曾相见。
我走到黄忠近前,苦笑道:“祭拜的香案我已着人筹办好了,老将军有何所需,固然直言,我定照办!”
我下得马来,近前说道:“老将军若想一死,又何必如此,你我虽为敌手,然我心中也是服膺老将军之忠义,只是以将军之威名,即便是死,也得沐浴换衣,再祭拜过先祖火线可,这比之现在肮脏一身的死法,岂不强过火多?”
我大喜,忙回身上前,扶住黄忠双臂,道:“老将军此言当真?”
俄然间,黄忠的战马在奔驰中一个踉跄,前蹄跪倒将黄奸佞摔于马下,我见势将长矟一翻,挑落黄忠的头盔,然后将矟尖架于黄忠咽喉之上。
周鲂听我呼喊,从门外闪出,禀道:“酒宴部属已早摆好,主公这便可与黄老将军尽饮一番,如有不敷之处,主公叮咛下来,我即去采办。”我想不到周鲂办事如此利索,早就安排好了酒宴,看来我汲引他到我身边来,是选对人了。
或许我已沉迷此中,底子就不想摆脱。
若说心中每时每刻都在顾虑,那也是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