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心机周到,我的心机瞒不过他,我笑道:“元直之智世无及也,当真是一点即透,瞒你不能。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博,弥耳俯伏,圣有将动,必有愚色。豫章多孙策、刘勋之坐探,兴霸若誓师北伐,则刘勋孙策必先知有备,如此则于战倒霉也,有道是兵不厌诈,若锦帆重现江上,凭舟楫之利纵横江淮水域,敌见信于甘宁复叛不疑也。”
甘宁脚步虽有些踉跄,但醉态下技艺仍然敏捷非常,舞剑如风,过处化作一团寒气,比之专门剑舞的歌姬更有一种阳刚之美,我想那鸿门宴前项庄樊哙对剑也不过如此。
我道:“既我等三人所见不异,更无疑矣,幸勿漏泄。”
我狠狠的盯了刘晔一眼,瞧着桌子上热腾腾的肉饼汤和凉丝丝的伴粉,终究抵挡不住阵阵引诱,一屁股在徐庶劈面坐了下来,与二人一起大快朵颉起来。
有此般悻悻之经历,我心中更是恼火,仓猝吃了几口,遂同了徐、刘二人一起返回虎帐我之住处。
话甫出口,我脑海中倏的有一威猛熟谙的身影闪过,如果这报酬将,当无虞也。
甘宁大笑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说得好!”
徐庶道:“十月岁熟,豫章之南虽遭战乱,致地步绝收,不过番阳、上缭、海昏年景渐好,且屯田办法得力,以三地之丰谷,支撑一军当无题目,到时我们出兵北伐,与甘宁相合,必操胜券。”
玄月中旬,陈登是带着一种心对劲足的称心表情分开的豫章,随他北行的,另有出使许都的华歆和一批进贡的岭南器物。华歆这一次去主如果设法禁止朝廷授予孙策扬州牧的称呼,针对孙策包抄豫章的战略,华歆的目标就是到天子处去阐述豫章这一年来的环境,并向镇东将军曹操禀陈短长干系,提出我军参与讨伐袁术行动的企图。
刘晔道:“计既定此,那陈登还在驿馆等着动静,宠帅切不成怠慢。”
先时模糊中我也有所发觉孙策不会舍我不顾,容我在豫章大施拳脚,并停滞其西攻刘表之江夏,现在听得徐庶、刘晔这一番阐发,我的心头更是感到了压力重重,诸侯争霸,你死我活,看来要在这乱世保存下去,真不是件轻易的事。
……
刘晔道:“以经历、名誉论当由子鱼北往为佳。”
徐庶道:“宠帅明智,吾虑孙策北上伐术之目标,其一为取淮上富庶之地,收其公众掠其资财以张其势,然后以东、北夹攻之强势压迫,乘机与我决斗,如此虽不能速胜也是无败之局。其二为吸引我之重视,引我军起兵北伐,如此则豫章必定空虚,孙策可隐兵于境,一鼓作气腰击之,到时我军首尾不能顾,必溃不成军,孙军可速胜。”
闻徐、刘二人良策对敌,我心头已是大喜,脸上却假作起火,沉声道:“元直、子扬何不早说?”
刘晔接道:“孙子曰: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知已而不知彼,胜负参半,观我所据之地,占地虽有千里,然南北狭长悬于一线,敌若横中截击,我军有陷南北不能兼顾之危,前有费栈乱起庐陵,安不知更有先人窥测其间?”
徐庶的话是说战略之以是应用奇妙,关健在于奥妙,象出兵讨伐这等军机大事,天然是越少人晓得越好。
见我脸上神采忽喜忽忧,阴睛不定,徐庶道:“唯今之计,对外当效远交近攻之计,北结曹操、出兵北伐为上,对内当以移民开荒、广积粮草、施布恩泽、果断民气为主,如此而行可为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