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又道:“乱世求存之法例,一味征戳,固不成取,然仁慈过火,亦无以自保。孙策既求请扬州牧,必共同曹操发兵北攻江淮,夺袁术淮南之地以扩阵容,术虽带甲数十万,然北遭曹操、吕布疾攻,南又有孙策掠地,兼其平素荒淫无道,民多牢骚,众叛亲离之下,败亡之日不远矣。我等若伐,当是时也,惜我军疲战方回,士方归家又驱上阵,恐无战心,且府仓以内军粮不济,番阳之东孙策又陈兵虎视,仓促之间遣全师渡江攻皖城已不成矣。”
刘晔道:“元直所言极是。今曹操挟天子于许都,奉诏谕征讨袁术,吕布、孙策皆随之,此为强势,不成直面争锋耳,我等若要有所而为,当效仿孙策,遣一善言恰当之人,北往许都谋缔盟事。曹操据兖、豫、青诸州,宛城张绣为其大患,曹操策画久矣,却连为张绣、刘表缔盟挫败,我若能许以南击刘表,管束荆州之军北援,操必应之,更何况,这江东之地如果皆归了孙策,曹操也不会乐意的。”
先时模糊中我也有所发觉孙策不会舍我不顾,容我在豫章大施拳脚,并停滞其西攻刘表之江夏,现在听得徐庶、刘晔这一番阐发,我的心头更是感到了压力重重,诸侯争霸,你死我活,看来要在这乱世保存下去,真不是件轻易的事。
我放轻脚步,悄悄靠近两人,正要发话,刘晔却象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悠然说道:“宠帅来了,一起坐下来碗凉伴粉!”
见我脸上神采忽喜忽忧,阴睛不定,徐庶道:“唯今之计,对外当效远交近攻之计,北结曹操、出兵北伐为上,对内当以移民开荒、广积粮草、施布恩泽、果断民气为主,如此而行可为万全之策。”
刘晔脸一红,呐呐道:“吾与元直兄同!”
模糊中有见怪二人害我一夜无眠的意义。
“宠帅,待我舞剑以助酒兴!”甘宁拔剑出鞘,大声道。
徐庶摆手笑道:“宠帅且休言,我等三人各自写于手内,看同也分歧。”
刘晔道:“计既定此,那陈登还在驿馆等着动静,宠帅切不成怠慢。”
徐庶的话是说战略之以是应用奇妙,关健在于奥妙,象出兵讨伐这等军机大事,天然是越少人晓得越好。
固然字有分歧,但意义却明白无误,能担此重担者,非甘宁莫属。
有此般悻悻之经历,我心中更是恼火,仓猝吃了几口,遂同了徐、刘二人一起返回虎帐我之住处。
湖岸滩头,没有其他的人,就我与甘宁席地而坐,对酒相酬。
我道:“既我等三人所见不异,更无疑矣,幸勿漏泄。”
我大喜道:“何人可为此任?”
不过,这统统都是假象,是我和甘宁事前打算好的,也是给那些刺探谍报的人看的。实在从我心底里,真的把面前这个提起酒囊猛灌入喉的人当作了朋友、兄弟,和信赖的火伴。
徐庶道:“宠帅明智,吾虑孙策北上伐术之目标,其一为取淮上富庶之地,收其公众掠其资财以张其势,然后以东、北夹攻之强势压迫,乘机与我决斗,如此虽不能速胜也是无败之局。其二为吸引我之重视,引我军起兵北伐,如此则豫章必定空虚,孙策可隐兵于境,一鼓作气腰击之,到时我军首尾不能顾,必溃不成军,孙军可速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