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见吕布沉浸于酒中,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遂垂泪道:“妾一女流之辈,有力退曹军数万雄师,唯有效虞姬抹颈身谢夫君耳!”
曹操神情一动,脱口道:“刘表、张绣、袁绍之辈无足虑,那江东高宠小儿如何?”
曹操低首,细心的回味荀攸、郭嘉的话,然后再抬开端,凝睇红兰相间的徐州舆图,俄然间,曹操眼睛一亮,手指向舆图,口中急唤荀、郭二人道:“公达、奉孝,若汝是高宠的话,抢先兵指那边?”
楚汉相争四年,最后一战在垓下,项羽被汉军团团围困,四周楚歌,虞姬为了不拖累他,拔剑自刎,本日吕布的环境亦如当年项羽,貂蝉说效仿虞姬,就是此意。
高宠哈哈大笑,道:“智囊,吾胸藏天下之志,安俱小人辱污,况公允安闲民气,非许汜一人可摆布,昔闻许汜、王楷在吕布帐下,献媚争宠、谄害良将,此等以浮名行盗窃之辈,不斥之奈如何?”
“公达,奉孝,自征徐州以来,已有月余,方才军入耳得有将士言:若刘表、张绣在背掉队攻兖州,则势危矣,两位觉得然否?”曹操眯起眼睛,轻捻颌下短须,问道。
下邳城中,守军已靠近崩溃。
“奉先,敌军围困多日,城中士卒皆偶然战,汝可有保全之策?”貂蝉紧紧的将小巧的身躯包裹在红色的貂袍下,这一身红色衬着她肌肤赛雪的娇颜,更添了几分娇媚、几分娇弱、几分顾恤。
一向侍立在帐中的荀攸、郭嘉听得曹操发问,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年长一些的荀攸道:“明公放心,刘表唯荆州以自保,张绣游军食于刘表,且兵新破,势不敢动,至于袁绍,攸觉得此人徒有浮名,无胆气见地南攻矣。”
“大人,我主危在朝夕,济急事大,望勿游移。”受吕布调派,早已在淮阴城中等待的许汜一脸的焦心无法。
三人相顾,皆一时无语。
高宠伸手紧了紧颈上的束带,神情自如道:“曹操麾下郭嘉、荀攸皆足智多谋之士,高顺、张辽心抢救主,疲师奔袭,一味用强而不知变,岂能不败?故此,宠觉得我等当避实击虚,选敌之隙而破之。”
郭嘉面色凝重,沉吟好久,方道:“高宠此番举兵北上,明为互助吕布,实则为一已之利而来,此人年纪虽轻,但行事向来鬼测莫定,破布以后明公南面之敌,当以这报酬最!”
下邳城外,夜,曹操大营,一派严峻繁忙的气象。
周瑜笑道:“瑜也正有此虑。眼下曹操在萧关驻有夏侯惇、李典的一万精锐兵士,鄙人邳攻城的军队应当不会少于二万人,如许,加上派驻到各郡的偏师,就近保卫彭城的军队不会超越千人。”
手持锋利刀枪的曹军将士自兖州出征已有月余,固然说获得了很好的战果,但下邳城中吕布依仗着城坚壕深,犹在负隅顽抗,一时之间要想破城也不是易事,在这类环境下,曹营将士高低思归之心日切。
固然如许流浪无定的糊口,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远远谈不上幸运。
郭嘉也道:“明公,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衰矣,全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不决,进急攻之,布可拔也。”
说罢,貂蝉倏然上前,拔出吕布腰间的佩剑,横架于玉颈之上,刀锋衬着乌黑得空的肌肤,顿沁出点点鲜红的血珠,这一红一白,映托着貂蝉美如天仙般的姿容,让人一见更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