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来幽州诸郡会拉起来一支马队突骑,兵权宜分不宜集,不好再让耿氏来把握,吴汉倒是不错的人选。
“现在河北败乱,四方云扰,公所闻也。魏王兵强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刘子舆内背诸姓,外失众心,公所知也。公今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一同归魏,转祸为祸,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至者也。”
就比如,他分开长安几个月,留守关中的官、兵们,恐怕已经撒欢腐蚀了罢?客岁的腐必定是白反了。
“是为‘独立师’!”
“只要将刘子舆毁灭,连统合群寇的领袖都没了,河北流寇将重新变成一盘散沙,可各个击破。”
吴汉稍稍躬身:“臣吴汉,拜见魏王!为大王贺寿万岁!”
他面貌乍看浑厚,身材不高,与第五伦差未几,二人就算站着也能平视对方。
右北平遂征突骑千余,随盖延南下击蓟,此事恐怕还会连带辽西、辽东等郡争相投魏,无疑是替第五伦“传檄而定”了。
“此人勇鸷有智谋。”
兵者凶器,野隼爪利,不但挠猎物,也会啄人,这吴汉是有弊端,只能像熬鹰一样,渐渐熬呗。
……
“将军的衣裳脏了破了,雄师初来乍到,也找不出像样的裁缝,余与子颜身材相差不大,特以锦袍两套赐之,裹于甲中防箭!”
品级二天,第五伦也入得宋子城后,得知了耿家庐冢遭难之事,遂漂亮地表示:“等灭了刘子舆,余要给伯山重修耿氏坞院。”
而因为这层渊源,“筑”这类乐器,也成了宋子人的最爱,乐风酷似燕地,慷慨悲歌。现在大姓耿纯回籍,光复本县,宋子人便在城头执竹尺,击筑欢庆。
但只要对魏王能毕恭毕敬,别说张鱼,哪怕吴汉对其他大将鼻孔朝天,都没题目。
如果魏王伦入城时被刺客盲狙一筑砸碎脑袋,那可就神作了。
……
不愧是第五伦带大的,张鱼说话很讲究艺术,对轻易被以为是“公报私仇”的河间误击友军事件,哪怕本身稍占理,也带过不提,只讲了吴汉不肯跟他去拜见东路主帅马援,而自行其是。
“汝是有错误。”第五伦似是开打趣地回应道:“不过最大的过,在于本日才来,如果早来两年,以子颜才调勇锐,何止于戋戋二千石?”
现下倒是不成能再有人犯嘀咕了,河北情势已定。
“只可惜,少了些王霸之气,不似雄主啊!”
当第五伦问张鱼,吴汉如何时,张鱼便能抢先给魏王留下印象。
但也不能完整兵权下放,第五伦还是会保存一些军队,不列入军的普通品级体例序列……
吴汉道:“请大王先容臣告罪。”
“万幸,吴汉及渔阳突骑堵截了铜马东路军补给,使其表里交困,也算助了马国尉些许。只是近似的事可一不成再,渔阳突骑虽勇猛,但毕竟是初降的客军,总得听大王调遣才行,而吴汉虽有才调,却也脾气桀骜,不换衣人。”
耿纯对故乡不眷恋:“树挪死,人挪活,昔日族中坟冢还在时,族人安土重迁,不肯分开。现在既然被王郎所毁,倒不如乘机迁走,大王需求耿氏去哪,我家就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