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侠是个一点就悟的人物,顿时就明白我的企图,笑道:“子明公高见,到时我会着几个得力的人手去办理。”
我问道:“我的资格,较之韩琦韩大人如何?较之富弼富大人如何?较之欧阳修欧阳大人又如何?”
李一侠在旁轻摇折扇,提示道:“纯父兄固然文武全才,但是西京精忠学院部属职事官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擎掣实多,此去第一件事,恰是要把这些牛鬼蛇神,好好镇住,方得大展拳脚。”
秦观沉默不语,只是神态中却写着“那又如何,老子不怕”八个大字。
李一侠笑道:“如果如此,只怕印书馆人手不敷。”
我又问道:“王相公能把你少游请出都城,你倒想想他会不会把我也给请出京师,让我去某官做某使?”
“这倒无妨,先是由印书馆派人,再请些人来一起做事,待到有了范围,便分离出来,购置一个报馆,便专门编这报纸,再交由印书馆印刷就是了。不过你寻人,须得找些有学问又谨慎点的,千万不成在这关头去讽刺新政,惹出大费事来。”
李一侠笑道:“若依此,凡功德好事,皆可凭这报纸传播千里,于奖掖风采也是无益的。只是这雅俗难调,也是一桩难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变更太快,终是不可。这事前按下不说吧……”
我又对吴从龙说道:“种公来京后,你按理该当拜见,这中间盘曲,子云须有措置。这事不但我不能去办,便是无过也不能去办。”
先把天子对司马梦求、吴从龙、秦观的封赏说了,又谈及司马梦求将去洛阳的各种事件,我慎重的拉着司马梦求的手,说道:“纯父,此去洛阳草创武学,任重而道远,到了那边后,你要少言多做。凡西京官吏,不管新党旧党,都不要获咎,朝廷之事,亦不成群情,军中之事,亦不成多言,尽管按你的练习条例,练一批真能带兵能兵戈的校尉出来。如果要钱要人,能够给我写信,我自会为你全面。牢记牢记,就是不成干与处所事件。”
;
我看到他竟然抱着做忠臣义士的心,涓滴不会权变之术,当下真是气极反笑,又问道:“少游这般说,便是感觉王相公定然不会放过你?虽不至会杀了你,让你去崖洲打打渔那是免不了了?”
李一侠点头应道:“这个学心机睬得,依门生定见,则白水潭书院的墨客们办这个正合适,这些人多数喜好别致的玩意,也就有几个家伙不学无术,就爱整些奇谈怪论、蜚短流长,似是天生办这个报纸的。只是白水潭书院的人和太学里的生员们一样,嘴巴管不住本身,有了这个东西,想让他们不讽刺新政,几近不太能够。”
这三人皆是反对新党的名臣,成果却全数被赶出都城,这几人岂有不知,当下全数不再说话。
此时天气已晚,那司马、二吴、秦曹五人一齐到我书房当中喝茶谈天,李一侠却去嘱人往青轩院善后了。比及他安排安妥来到书房,我才开端议及闲事。
李一侠见我如此叮咛,只好承诺着。我也想前段日子因为于朝堂上的事情体贴太多,这边的财产反而办理得少了,全赖李一侠在四周主持着,方得无事。此时见李一侠提起,趁着这机遇,恰好谋画一下将来贸易上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