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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站起家来,急问道:“是何人?可否为我引见?”
我见他如此说,便把天子见我的过程略略向他说一下,又说道:“我对皇上的虔诚,皇上圣明,天然不会思疑,但是若觉得我参与党争,不成不虑也。”
我听他阐发得头头是道,便笑问:“依元长所说,那么元长你又觉得何者为上策?”
我再也想不到一个被骂了千年的奸臣,能有如此见地,内心不由调剂了一下蔡京的职位,温声问道:“那么第三种态度呢?”蔡京晓得他这番高论已经打动了我,乃笑道:“士大夫中第三种态度,便是以苏轼苏大人的寒暑论为代表,此辈觉得现在的大宋,是一个沉痾之下病人,须得缓缓用药,先轻后重,免得一不谨慎用药太重,反而把病人给害死了……”
听着蔡京口出大言,我倒有点奇特了,便是以我多出千年的经历,也不晓得除此之三者以外,另有良策,莫非说蔡京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但是他明显曾经在朝十数年,为甚么却一无良策呢?当下猎奇的问道:“哦,元长有何高见?愿以教我。”
“石相讽刺了,那不过是歌妓戏作,实在忸捏。倒是学平生素爱读三国,闻得昔日诸葛瑾为江东重臣而诸葛亮为蜀汉之相,二者皆能忠心不二,先国后家,常常感慨不已,内心很神驰前人的风采。”
蔡京笑道:“石相定是想我如何能晓得这等大事?”
我想想也是,便问道:“此事元长又有何高见呢?”
“恰是,莫非有人用心放出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