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您来啦。”
这表情不好,说话嗓门天然就大,刘掌柜吓得“嗖”地一下就挺直了腰板,嘴里道着“是”,扭头就跑了下去筹办驱寒的物事,李泰身份在那放着,长孙夕便不奇特刘掌柜这态度,只是掩唇在背面咳嗽着,悄悄跟了一句:
一眼就瞥见背对她而坐的李泰,本来是一肚子的话,可瞥见他身上仅着了单衣,早上那件月白衫已不见了踪迹,便皱了眉,边朝里走,边忍不住轻责:
没在前厅同他多话,走到二楼楼梯口等了一小会儿,刘掌柜的便小跑了上来。
嘲笑一声,遗玉反问道:“那又是谁招了上百条毒蛇来缠咬我,驭了池沼地外的狼群来追逐我,害的我中了蛇毒,又差点丧命在狼口之下?”
李泰视野一扫,见到她腰侧群面上若隐若现的血迹,抿了抿薄唇,眼里闪过不耐之色,又看一眼那空荡荡的门口,捡起地上掉着的衣衫顺手盖在她腰上,目光沉了沉,终是没有跟出去。
“就是老四阿谁未婚的侧妃,叫东方甚么珠的,月初的时候人就没了,说是病死的,但我明白奉告你,那是有人上门退亲,把人家苦等了三年的小女人给活活逼死了。”
“如何来了?”
李泰几近是在长孙夕跌在地上的同时,就闪身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又把她从遗玉腿上拎了起来,一手待要去搀扶遗玉,可附在身上的人却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朝下滑去,他只能又扶住长孙夕的背脊,以免她倒下去压着前面的遗玉。
“姚一笛,”遗玉吸了一口潮湿的氛围,耳边的雨声哗哗啦啦的,刚才长孙夕跟着李泰上楼去的身影还在脑袋里头乱晃,实在没表情和他胡搅蛮缠,“不管你来京到底是干甚么的,你最好是离我远着点儿。”
“咳,好疼。”
姚一笛歪着脖子,眯着雾蒙蒙的眼睛,就等着遗玉脸上出色纷呈的神采,怎想下一刻她却扭头蹬蹬上了楼去,只留给他一个仓促的背影。
“呿,明显就是个狠心的小子,心狠手辣,又爱翻脸不认人,偏在你面前装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小东西,我但是为了你好,别不承情呀。”
“嘭”
“说了来找你嘛,不信我。”阴柔的嗓音,靠近了就有冷气扑过来。
“呃、这大雨天的,您衣裳都湿着了,要不小的叫侍女过来,带您先到里间去换件外衫,别着凉了。”刘掌柜还算是机警道。
“...那好吧。”程小凤见她脸上没有非常,这便又想起她还落在宿馆里的爱马,掏了一小块银子搁在案上,管掌柜的借了把伞就分开了。
“我有事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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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噎了一半到嘴里,她看着走近后,从李泰背影遮挡中显出来的人影,愣住。
又想起天贺寺那老道的断言,遗玉从速点头甩去那“为祸百姓”谬论,正要抬脚上楼,身后又是一句感喟入耳,这回闻声话响,却胜利地让她站住脚。
这会儿还能去哪,先找着李泰再说。
抬起手抹着脸下水珠,湿掂掂的袖口滑到肘部,暴露一截狰狞的疤痕,他余光瞥见臂上的凹凸,眼中尽是玩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