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调部分?成吗?”
“太行了!不过……”葛登俄然想起了甚么,问道,“稿子给邬主任看了吗?”
“你报选题了吗?你采访跟谁说了?”
胡菲菲想来想去没有应对之法,自责道:“说来讲去都怪我,早晓得如许,那天早晨就应当让宋炭把他给铐起来,让他身败名裂!小骆骆,干脆中午我请你用饭赔偿你吧?”
“也没有。”
骆千帆感觉马玲经手的男人必然不比老凯经手的女人少,但说也奇特,还就她跟老凯处的时候长,大有两大江湖妙手凑到一起惺惺相惜的架式。
骆千帆血往上涌,不由自主拳头攥了起来,恨不得一拳捣畴昔!
“那……你还是先拿给他看看吧,要不然……不好弄。”葛登又变得支吾起来。
骆千帆没有持续待在阅览室,办理员周阿姨说得对,不能被邬有礼牵着鼻子走。他起家去找老凯,要采访他十多万买红龙鱼的事情。老凯不在,老凯的女朋友马玲在。
骆千帆笑着把稿子递畴昔:“邬主任,写了两篇稿子请您指导。”
一句话说得胡菲菲和顺了很多,火气也没那么大了。“小骆骆,树挪死、人挪活,干脆去找总编室更调部分吧,落在后娘手里没好日子过。”
骆千帆给那条快两尺长的大红金龙鱼拍了照片,又拍下买鱼的发票,要了卖鱼人的电话、住址。
“但是他不让你写稿子,你拿甚么挣分?”
“过分了你!!”骆千帆从渣滓桶里拣出稿件,气呼呼摔门而出。回到办公室,越想越气,抄起键盘“啪啪”两下摔得按键四溅,鼠标滚落在地上,拖着线绳闪着红光,办公室氛围凝固了普通。
记者部很多人怜悯骆千帆,但是没用,敢怒不敢言。副主任葛登见惯了很多事,拍拍骆千帆的肩膀悄悄叹了口气。
此时是早晨八点,是一天当中报社人最多的时候。邬有礼的骂声整层楼都听获得!
骆千帆说:“算了吧,这是我跟邬有礼之间的事。我揣摩透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刁难我,不是为了出气,就是要逼我离职。”
葛登的反应在骆千帆的料想当中。他拿着稿件硬着头皮去找邬有礼。邬有礼正在电脑上玩扑克,看到骆千帆,忙埋没了游戏。
“那选题给他报了吗?”
他说话可贵前面没有“唉”,前面不拖个“不好弄”的尾巴。
骆千帆强压肝火,用十二分的毅力节制着情感:“邬主任,论文我明天就能交给您,这两篇稿子我采访了三天,您还是……”
老凯是个见了女人迈不动步的家伙,马玲的“豪宕”只在其上不在其下。宋小胡子曾描述她的胸够劲,说撞车能顶俩气囊。
卖鱼人姓苗,在虹城北郊开了一座“龙宫”水族馆,养了大大小小七八十条龙鱼。电话里一听骆千帆成心采访,亲身开车来接,很热忱。
骆千帆本觉得,再腹黑的消息部主任看到好稿子也会冲动,没想到邬有礼脸一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暴跳如雷,脸上的肉直蹦,抢过稿子看也不看,拿起桌上的具名笔每一页都划了个大大的叉,揉巴揉巴直接扔进了渣滓桶,嘴里还破口痛骂:“骆千帆!谁让你写稿子?你写的论文呢?论文呢!你他娘论文呢?”
“还没有。”
骆千帆笑了笑:“照你说,我当时就该把邬有礼的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