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那人道:“不是说你们不进宫么?为何又叫门?”
周魁早已目瞪口呆,自城中那人开口他便已认出,那人恰是金吾卫都统制使洪庆。洪庆为何会在这里?梁州府太守段铸又如何不在这里?正迟疑间,便已被人围定了。面对雄师,这戋戋一百人如何敢抵当,只得乖乖缴了兵器。
王凤一愣,甚么魏武帝,莫不是听错了?突地内心“格登”一下,“不好,他们约好了切口,我却不知,这却如何是好?”
王凤道:“我等奉有上宪钧令,请开门。”
王凤道:“我等是凤翔军天权卫,受命至此。”
城上转出另一身影道:“我是康嶷,兄弟如有兵部调令,天然是能够入城的。不知兄弟但是有魏武帝动静了?”
众将齐声道:“末将遵令。”
内里那人干笑两声道:“老赵,我知你是王制司身边之人,并非信不及你,只是此事太太严峻,乃是杀头的罪恶,我如何敢担这个担子。如果没有手令,恕我不能开门,你还是速去请王制司动手令,我方敢从命。”
陈封道:“黄梃、王焕率其他兵马将宫城围了,如有一人走出,或有一人入宫,军法处置。”
走到玄武大街上,远远便见到黑压压的宫城,陈封聚齐众将,叮咛道:“王凤率斗营,周严率近卫亲军两千人随我入宫,秦玉也随我一同入宫。进了宫内周严率人立时将后宫围了,却不得擅入,若见到羽林卫兵将,当即格杀,不得有误。王凤率斗营将士搜刮全宫,只杀羽林卫兵将,旁的人,不得枉杀。你等可听清楚了?”
周严也不敢大声,低声应道:“是。”回身点二十兵士传令道:“越墙。”
过了广济桥,火线不远便是内城天波门,远远却见天波门大开着,也无军士扼守。王凤心中惊奇,脚下却不断,行到天波门外,传令雄师愣住。城楼高低皆无人影,王凤虽觉事有古怪,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传令雄师入内城。却突见天波门深深的城门洞中有两燃烧光向前挪动。
忽听门内有急仓促脚步声响起,又一个声音道:“上宪有命,翻开宫门。”
陈封一挥手,众将散开,各自去了。陈封、秦玉、王凤、周严率五千人到了拱辰门外,一名军士上前叩响门环,却半晌无人回声。
正犹疑间,突见周魁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抬头向城上喝道:“康兄弟,我是凤翔军天璇卫周魁,是奉了卓文君之命入城,请翻开城门罢。”
洪庆哈哈大笑道:“崇恩既到了这里,余下之事便都交与你了。梁都城中的事不需你管,梁州府衙我已围了,段铸也已擒下,余下相干之人的宅邸我这便去围,我再命人拿下康嶷那厮,周魁你也交与我便是。至于大内当中,便端赖崇恩你了。”说罢又靠近陈封,低声道:“由拱辰门入宫,洪都知已着人在拱辰门迎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