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第2章 原上马如龙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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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以后,朝阳初升之时,何璠率部伍大张旗鼓地撤兵了。陈封率五百人站在远处山颠之上,广布旗号,伐鼓相送。

君侯常怀悲悯,待淮南百姓如子民,不以余强大而戮之。于此克服负难分之际,余实感君侯大德。

秦玉全不睬会,道:“我观何璠此次兵败,心中必有不甘,不肯等闲退兵,白白破钞很多赋税、性命。恪守宿州,待我军中有隙可乘,或海内有变,便可一举挽回颓势,再占我四州之地,此其一。何璠兵败不平,现下兵马亦多于我军,或想再战兄长而胜之,然亦未得其机,况兵败以后军心涣散,将士思归,若没法集合民气,晋升士气,亦无胜算,是以伺隙再动,此其二。然此皆细枝末节,”秦玉微微一顿,略一沉吟,接道:“玉觉得,何璠不撤兵,必是虑及楚主以败北罪之。”

“君侯垂爱,秦玉愧不敢当。”

郑国骑都尉、承宣郎陈封上启楚国乐平侯何公君侯中间:

陈封道:“弟乃文学之士,又晓得楚海内幕,便烦劳贤弟代我修书如何?”

进了大门,秦玉随那年青将领来到州衙正堂。堂内陈列仿佛并未变动,正中一案一椅,上悬“明镜高悬”匾额,案上印盒、令签、惊堂木一应俱全,椅后一架四扇高山流水黄杨木屏风,屏风后想必该是后门了。堂内只要本来衙役站立的位置摆放了十六张交椅,便是众将集会的坐位。椅后“寂静”、“躲避”的立牌还在,只是却一小我影都没有。

陈封仍笑道:“粮草之事不敷虑,这雨两、三日内必停,当时门路修好,粮草天然供应得上。军中虽缺粮,这戋戋几日也还是够用。破敌之策我虽没有,但我料璧城此来,必是已替我运营了。”

何璠道:“无妨。璧城虽幼年,识见实有过人之处,他日如有难遂之处,无妨至淮安,何某岂是怜惜爵禄之人。”

“我视你如孝正普通,你我暗里闲话,便称我兄长就是。”陈封微浅笑道:“你所言恰是难决之处。我雄师经此一役,已占胜势,淮南四州虽宿州未复,但何璠占此一隅,已难有作为。我只虑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是以游移未动,实是不知何璠所思之事。我无以教璧城,反想请璧城教我。”陈封口气还是轻松,末一句很有嘲弄之意。

虽是雨后,城内的泥土路也甚是平整,只偶有马蹄坑、车辙印中留有积水。秦玉三人跟着那年青将领向城内走去。城墙下有一大片空位,本来似是校军场,现已围成虎帐,营内齐划一整扎着一排又一排军帐,时有兵卒身影闪现,却无人鼓噪。城中到处可见逡巡的兵卒,军容划一,军纪严明。城中百姓如同平常普通做着该做的事,或担水,或劈柴,另有孩童在巷中玩耍,个个神态平和,见到兵卒也只是避开罢了,全然不似端庄历着战事。秦玉心中讶异:何璠公然善于治军,只短短数日,军容军纪已整肃一新,竟已看不出方才败北。且对百姓秋毫无犯,如此军队,其战力可想而知。

何璠在堂中案前站定,看着秦玉道:“先生此来,做说客否?”

两今后,大雨初歇,山野间绽放出无数的野花,漫山遍野,五色斑斓。雨后晴光方好,泥土出新,青草艾艾。秦玉身着靛青色圆领广袖襕衫,头戴青纱垂角幞头,只带两名亲兵步行来到宿州城下。一名亲兵上前大声喝道:“郑国使者请见乐平侯,烦请通报。”过未几时,吊桥缓缓落下,城门翻开,一名年青将领走出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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