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道:“如果燕军不顾我伏击,绕过我等,直取滦州,又该如何是好?”
这支燕军退下岭后,不到一刻,便又有一支燕军集结于岭下,鼓声又起,燕军第二次攻岭便开端了。
站在岭上,借着初升将满之月,望着山坡高低燃起的篝火,和火旁瘫倒的兵士,秦玉感喟道:“两道壁垒,只可拖住燕军两日。”
王焕不解:“莫不是在此处伏敌,怎的还要前行?”
仲春初九未时,王焕、秦玉率左骁卫房营骑军踏入这片山地。甫一进入山地,王焕便命令放出标兵和哨骑,标兵最远距中军五十里。如果军报精确,燕军要到仲春十二才气到这里,是以王焕、秦玉并不担忧。
滦州城地处平州府中心,但西边一百五十余里便是燕国国境。这里本来阵势平坦开阔,但郑燕边疆倒是燕山群峰末端,虽无峻峰险岭,倒是山地纵横,连绵百里。
与前次普通,待燕军攻到十余丈外时,两支人马从郑军两翼杀出,此次是察看使杜挚和吴前率部冲杀。然燕军已有防备,两翼屯兵结阵抵住郑军冲锋,两边混战一处,杀作一团。
因而全军上马前行,一个时候行了近二十里,天已全黑,目睹兵马已没法行进,却忽见一山岭与前番筑垒之山岭极其类似。秦玉便命兵马暂歇,与王焕率三五骑寻巷子上岭。上得岭来,借着月色旁观,公然是设伏兵好地点,秦玉大喜,标兵又回报未见燕军踪迹,便令全军当场歇宿。
次日一早众军士便开端伐树凿石,筑壁挖沟。因气候酷寒,土层尚未解冻,搬石挖沟诸般不易,直到申时方筑起一道长二十余丈,高八尺的木石壁垒。秦玉又命从岭下沟中取水,一遍一遍浇在壁垒上,不到一个时候,那壁垒便冻得非常坚毅。又在山坡上挖了大大小小数十个丈余深的圈套,阱底埋尖木。壁垒后又储备了很多滚木大石。诸事完整众军士早已累得筋酥骨软,秦玉却只令稍歇半晌便即上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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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十二中午,燕军前锋军马到了岭下,稍作清算以后,便开端攻岭。
秦玉道:“令将士们集合到壁垒前后歇宿。传令标兵,极力扑杀燕军标兵,勿令他靠近我壁垒。”又对王焕道:“燕军明日才至,彻夜不会仓猝打击,先放心睡觉,明日才好杀敌。”
酉时末,标兵回报,燕军已至,在五十里外安营。
秦玉道:“这等粗陋壁垒,能守得一日已是不易,如何能拖住燕军。光阴紧急,还要再寻一处伏敌方好。”
秦玉因想燕军近一两日必至,仲春十一日一早便命军士修建壁垒。又堵断上岭各巷子,只留山后一条作撤兵之用。又命军士在巷子与岭下通衢交汇之处附近多堆些土石树木,以缓燕军。如此一番繁忙,至酉时初方修建完如前日普通之壁垒。
一时鼓声高文,千余兵卒向岭上簇拥而来。前排兵卒手持大盾,后排兵卒蚁附于后。王焕一声令下,羽箭如暴雨般射出。燕军虽有盾牌遮挡,仍有很多兵卒中箭倒下,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但燕军上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