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郑军清理疆场,燕军留下五千余具尸身,却无一人投降。郑军阵亡二千余人,伤一千余人。缉获无数马匹、铠甲、兵器,粮草也有很多。陈封大喜,命全军休整一日,明日再进兵滦州。
陈封道:“无妨,你只找到路便可。待我雄师过山便放你回家。”又对周严道:“你这便与这老丈去寻那条路,找到即回。你再遣几人去山中接老丈家人到营中照看,待其间事了再恩赏他们回山。”
周严乘燕军摆布两寨得空他顾之隙从中路直杀入中营,营中早已杀声四起,寨前保卫兵卒也只2、三百人,被周严等闲突入营中。本来黄梃亲率五百人偷袭中营,燕军仓猝中不知来了多少人马,只吃紧忙忙去营寨火线围歼黄梃,连寨前守军也变更了。
中午,陈封的前锋军到了南城城下,王焕亲身到城上检察,认出领军的恰是文越,这才翻开城门。
黄梃道:“黄梃遵令。制司放心,黄梃必不负制司所托。”
踏入城中,文越被这气象震惊了,陈封全军无人想到滦州已缺粮到这等境地。
王焕、张羽、秦玉、刘逊四人巡查了四周城墙,燕军确已退得干清干净。但他们还是不敢翻开城门,也没有派出马队出城检察,只怕这是燕人的狡计。何况城中的马都已杀了吃了,城中的兵士也都已饿得没有了力量。
过未几时,黄梃来见。陈肃说了寻路之事,黄梃也是欣喜非常。陈封道:“那路必定非常难走,兵马过量只怕难过,也易被燕人发觉。我意你率一千人过山,多带刀斧,也可披荆斩棘,便是无路,也须开出一条来。行梁觉得如何?”
文越令部众将随身所带粮食全数拿出,重设粥棚,煮粥施助,随后命快马报与陈封得知。
三月十九,子正时牌,燕军中营后寨俄然起火。郑军见有火起,三路兵马齐出,攻向燕军三处营寨。
黄梃亢声道:“制司有命,黄梃万死不辞。”
老夫这才迟游移疑将银子接下,又游移半晌才道:“山中确有一条巷子能过得这野狼沟,只是小人也有几年没走,不知可否找到。山中灌木极多,怕是已遮住了。小人不敢扯谎。”
陈封道:“今后有所需便到城中,也是用获得的。你先收下,找到路后另有重赏。”
三月二十一,凌晨。刘逊走上南城城头,面前的气象令他难以置信。城外本来星罗棋布的燕虎帐帐已无影无踪,大地空空荡荡,只要初春的野草,暴露固执的绿色。
申时,陈封雄师到了。先入城的是二十车粮米。陈封率诸将在护城河边上马,王焕率世人迎了上去。
黄梃也抱住周严双臂,纵声大笑道:“润安快上马,燕贼局势已去,你我兄弟杀他个痛快。”
动静传遍全城,本来饿得奄奄一息的百姓都站了起来,翘首以盼。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但愿。
陈封道:“那山路不过十余里,便是极难行,两日也得畴昔。你下了山便绕到燕营背后,夜里子时袭了燕营。你四周放火,我见了火光,便从正面攻出来。燕营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