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信笔挺坐在劈面椅上,袁端也不觉挺了挺腰,说道:“见诚,我便开门见山了,参劾李克让这究竟在不当。昨日我已与你申明此中原委,现下朝局狼籍,西北又有灾情,御史们如此乱哄哄上疏于国度不是功德。见诚,可否与你部属诸位御史说说,教他们撤了弹劾奏疏,不要再非议边将。今后我定查明这事,以明文宣之于众,定然给诸位御史一个交代。”
袁端看了,见此中有三份是御史台其他御史上疏,其他几份倒是翰林院、通政司、六部等衙门的官员上疏。袁端心知采纳、告诫已是无用,便命人唤御史中丞郭信来见。
这事便如许定下来,崔言取来胡震原疏,在疏后洋洋洒洒写了数百言驳斥之说,遣人送回御史台。
待进了政事堂已是卯时三刻了,只见政事堂世人都已到了,一问才知,世人皆是从东华门入的宫,本来未到卯时便有人守在左掖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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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已年近五旬,面庞清癯,留着三绺稀少的髯毛。袁端知此人道子朴直,极难说话,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肯唤他来商谈。
到了申时正,世人下值,有干办报说在左掖门外仍有很多官员不肯拜别,守在那边,只等政事堂诸公出去。袁端无法,只得命人去东华门外检察是否有官员。得知无人后,世人才从东华门出宫回府,只留崔言一人当值政事堂。
陈封俄然发觉这洪庆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放纵恣肆,此民气机腐败,脑筋转得极快,实是一个不成藐视的人物。
崔言似是早推测普通,并不惶恐,只苦笑一下,又看落款“臣御史台侍御史胡震谨奏”。崔言只翻看了看便到里屋将奏疏呈给袁端。
袁端略一思忖道:“也罢,便依你之言,先压下罢。倒是关陇水灾之事,你也多上上心,子衡正给各处州府写信,扣问灾情与存粮之情。你也想想,如何赈灾,待子衡写完信,我等一处细细议一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