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从之意他如何不明白,但也只得假装不知,不再言声了。三人一起无话。
熊烈不欲远走,只想歇宿一夜,明早赶路,便命李大郎上前扣问。那院门外站着一个店家,远远便看到熊烈三人,快步迎了上来,倒是错过李大郎,一把拉住熊烈座上马的缰绳,满脸堆笑道:“小的服侍官人。官人如何这多日不肯来了,小的盼了好久,倒是把官人盼来了。官人这一身土,实在辛苦了,快进小店洗漱一番,小的已泡好了热茶,单等官人了。”
那包乙、李大郎二人早已听得清楚,便也一同起家。
四人直走到西北角一处小院外才停下,隔矮墙熊烈见这小院紧挨外墙,院内只要三间正房,却无配房。
熊烈走了多数日,身上已出了汗,但下了马来,冷风一吹,却又觉有些寒意。见了热茶,便端茶深饮一口,立时一股热气直灌肺腑,舒泰非常。这茶虽是寡淡有趣,可贵的倒是这一股热意。
阳春三月,冬寒消尽,嫩芽萌新,田间已能见到翠绿之色。
熊烈道:“如此,多谢店家了。”
包乙喃喃道:“官人不肯收时,这钱却也回不到公中。那胥吏自来便是各式剥削,天然落入自家囊中。官人本来贫寒,又是为国辛苦,却还要自家开消,反白白便宜了那些胥吏,又是何必?”
便道:“那也不必了,既是驿中无空房,我自去寻住处便是,不必再劳烦驿丞。还要多谢驿丞美意。却不知此处距陕州另有多远?”
熊烈点头道:“也好,那便趁天气未晚,去投陕州就是。”说罢起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