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玉猛地昂首,道:“便依你。胜负当然要紧,鹤霄务要安然返来。”
见秦玉仍旧沉吟不语,张羽急道:“制司,张羽愿立军令状,此战若不能得胜,张羽甘领军法。请制司允准张羽之请。”
到了子时,张羽手提陌刀,率二百兵马出了大营,随即策马奔驰,向代军大营奔去。
秦玉大惊,暗道莫非张羽陷在代营当中?代营当中没了声气,莫非张羽全军尽墨?然此时若命李汜进兵,却无疑将这一千兵马白白送与代军。秦玉虽体贴则乱,却毕竟身为主将,岂能如此莽撞?
张羽道:“等了多日,我军心切,代军却想必心已懈了,我便想,无妨我率兵马去夜袭他营寨。本日又下了雪,正合偷营。我彻夜再胜他一阵,看李敢出不出兵。他若仍不出,那里另有脸面?”
张羽作礼道:“多谢制司。制司放心,张羽还不舍得制司与徐先生,怎会不归?张羽领制司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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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垂垂停了,天空如墨洗普通,然不知又过量久,乌云竟垂垂散去,一弯新月与满天星斗便闪现出来。月虽不甚明,可贵是映着满地白雪,六合间便亮了起来。
正自犹疑,却听徐恒道:“璧城莫急,且再等等再作事理。即使张鹤霄袭营倒霉,我却不信他二百兵马竟不能出来一人。即使二百马队尽墨,我也不信张鹤霄不能杀出重围。”
那雪飘飘洒洒,虽不大,却整整下了一日,到入夜时仍未停,空中却也只薄薄一层积雪,只是地却冻得极其健壮。
秦玉道:“鹤霄之意是只率马队出战?然我军中并无马队...嗯,你麾下亲兵是二百马队,我亲兵当中也有二百马队。那却也只要四百兵马,代军一座营盘乃是一万兵马,众寡这等差异,你要如何取胜?”
秦玉率众送出辕门,见张羽等人远去,便命李汜率一千兵马出至代营前三五里处,以策应张羽。秦玉与徐恒亲率一千兵马在营外布阵等待,以备不测。
徐恒一怔,随即哈哈笑道:“鹤霄胆小如斗,非常人能及也。”又转头对秦玉道:“璧城,我觉得鹤霄之言有理,无妨一试。如果旁人如此行事,定不能成,然有张鹤霄在,我却觉得此战必胜。此战若胜,李敢颜面俱失,他若再不出战,必为天下人嘲笑。”
秦玉命人取了二百斤羊肉煮熟,又取细盐一并分与世人。世人饱餐一顿,马匹也吃饱了精料,只等子时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