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得报便即传令,命全军将士皆出营取齐,在营前二里开外布阵,寨中一人不留。箕营麾下四镇三千三百将士在前,张羽率二百亲兵堕后压阵,徐恒率秦玉一千亲兵在后为预备。全军将士练习谙练,阵型只半晌便摆开列毕,只等代军到来。
喜好兴亡云烟事请大师保藏:兴亡云烟事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两军相对,各自屏气凝神,六合间忽地一片寥寂,连战马也止住了嘶鸣。突听代军阵中战鼓响起,初时只一鼓一点,随后数十面战鼓一齐敲响,鼓声连成一片,垂垂连天价响彻六合,随即号角吹响。
众将并无贰言,遂各自去集结本部兵马,筹办迎敌。徐恒又遣五十亲兵,以牛车护送秦玉至威盛军疗养。
郑军阵型以四镇兵马排挤四个似圆非圆,似方非方小阵,呈四周摆列。每阵之间相距不过三十步,可相互照应。每小阵以立牌护住核心,后有长矛手、短刀手,弓弩手居中。此阵成心暴露中心马脚,但若敌军从中心插入阵中,便要腹背受敌。乃是徐恒自古书中寻出,唤作分瓣梅花阵,是以守为主的阵法,最是能以少防多。
徐恒击节道:“鹤霄好算计。代人猝不及防,必定败阵。李敢吃此败仗,颜面尽失,若再不出战,帅位难保。仓促之间有此战略,我看今后另有哪个敢说鹤霄无策画。”
待到两军相距不敷五十步,代卒以尽力奔驰起来,代军火线箭垂垂停了,郑军箭雨却更密,代卒圆盾短小,只可遮住头面,中箭倒地者更多,却不能阻住雄师脚步。瞬息间,两军相接,三千余兵马对阵两万雄师,大战骤起。
“代军中虎帐寨至此仍不能结起阵来,也无人敢出营来追。反是他右寨遣出些兵马来,想是要救济中军,却正撞着我退兵。我就势又杀一阵,被我杀散。他虽拦不住我,却又不肯舍弃,便在我身厥后追,却被三郎射了数十箭,射得再无人敢近前。待我与李汜兵马汇合,代军便没了身影。我却也未曾推测,我二百兵马竟未曾折损一人,此实是天佑我大郑。”
张羽呵呵笑道:“徐先生这般夸奖,张羽倒有些忸捏了。本来这便是策画,我却不知,徐先生莫不是欺诈我?”
次日秦玉已见好转,却仍昏昏沉沉,不能起家。徐恒与张羽只得在秦玉卧榻前将代军动静禀与他听,秦玉听了结不置可否,不知可否听得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