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急取出舆图,命两个亲兵指出卫绾地点之处,倒是在平山正东方向。遂命两个亲兵归去传令给卫绾,命他将亲骑散开,缓缓搜索燕人踪迹,万勿再被燕人发觉。
程备道:“便寻不到也无妨。朝廷若命都司分兵,都司麾下仍有两万五千兵马,拖住燕人不教他进入河东便可。燕人不能久持,日久必退。燕人退则河东无虑矣。”
霸州距平山五百余里,军中快马一日一夜便可赶到,然这份军报倒是十一月二十六日收回。
却不想只追出十余里,便被燕人发觉。燕人遣出百余骑反对,卫绾恐打草惊蛇,不去与他交兵,只得停下,不再追逐。
陈封道:“安肃绝非强攻可下,燕人必不走安肃。我只怕李克让也是作此想,那便疏于防备,予燕人可乘之机了。我却不便修书提示李克让,如果呈报政事堂,再转命北疆,便赶不及了。只盼政事堂与李克让有所发觉,勿要百密一疏才好。”
程备应了一声便自去传令。
程备道:“如果如此,燕报酬何要先遣三千精骑入我要地?若这三千燕骑尽墨于河北,于燕国也是天大般事,他又岂会如此草率?如果李克让都司也如乐将军这般骄易,北疆必败。到当时,河北这副重担,便尽数落在都司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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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灵寿四周他不消处所官兵,其他处所各府县早已派出差役火军,重赏之下更有很多百姓也帮手搜索,却仍旧毫无动静。
陈封道:“燕人必是早已推测我会遣雄师守住井陉入口,这股燕贼便是要比及燕国雄师进犯,我分兵之时。当时我兵少,他便能趁机进入河东了。试想如果只千灵卫一卫兵马,能挡住他几次进犯?他每次来只毁伤几人,却能杀伤我数百人,如此下去,军心必乱。何况如果只一卫兵马,须只守不攻,哪有结局之日。唉,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益,只命标兵抓紧搜索,再将这处所细心查找一遍,燕人定不会远去。”
陈封严命,各营标兵皆作平常百姓打扮,不得骑马,不得照顾兵器,倘若被燕人知觉,即使被俘被杀,亦不成暴露禁军身份。如果以丧命,以阵亡论,并予家眷十倍厚恤,不然,以通敌论处,满门开罪。
乐籍道:“陈都司,燕人在涿州聚兵,莫不是仍要走安肃?然安肃阵势险要,他即使兵强马壮,只怕也难过安肃这关。”
然这很多标兵广撒出去,却如泥牛入海普通,连续数日毫无动静。陈封心内烦躁,却又恐人多被燕人惊觉,也不敢再多遣标兵。
两个亲兵去后,陈封又调集众将,命各营皆遴选精锐标兵,于卫绾地点之处再向东、南、北五十里散开搜刮,寻觅燕人驻扎之地。
卫绾不敢便回,遂遣人回营禀报,请命行事。
乐籍冷哼一声道:“程批示使只怕有些危言耸听了。李克让麾下五万边军,对燕国五万兵马,即使不敌,想来也不致丧师失地。李克让只须守住城池,燕人便无能为,又何谈必败?如果陈都司再分一卫兵马与他,他兵马反多于燕军,又怎会必败?”
乐籍道:“我中原用兵,多是春夏之时,不误农时。燕人居于苦寒之地,又以游牧为重,春夏恰是水草肥美之时,他反不消兵,要到秋冬方才用兵。然近几年他虽以马政为重,农耕却也甚是畅旺,何况两国互市已久,只怕他早偶然进犯。此番不过是与代国唇齿相依,不得不出兵罢了。再者停战日久,突然聚兵又谈何轻易,一定便有诡计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