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八,霸州李允处转来军报,已探明燕人在涿州集结五万兵马,数日以内便要出兵,只不知他要从哪条路进入郑境。
程备应了一声便自去传令。
话音未落,程备已进帐落座,接口道:“燕人筹办这好久,为何只堆积五万兵马?他昔年无端进犯之时,尚且有近十万雄师,此番他冬眠数年,又应代国之请,为何只这许兵马?那便是要李克让骄易于他。然李克让毕竟是疆场老将,想来不会如此胡涂。”
程备道:“便寻不到也无妨。朝廷若命都司分兵,都司麾下仍有两万五千兵马,拖住燕人不教他进入河东便可。燕人不能久持,日久必退。燕人退则河东无虑矣。”
乐籍冷哼一声道:“程批示使只怕有些危言耸听了。李克让麾下五万边军,对燕国五万兵马,即使不敌,想来也不致丧师失地。李克让只须守住城池,燕人便无能为,又何谈必败?如果陈都司再分一卫兵马与他,他兵马反多于燕军,又怎会必败?”
陈封急取出舆图,命两个亲兵指出卫绾地点之处,倒是在平山正东方向。遂命两个亲兵归去传令给卫绾,命他将亲骑散开,缓缓搜索燕人踪迹,万勿再被燕人发觉。
然这很多标兵广撒出去,却如泥牛入海普通,连续数日毫无动静。陈封心内烦躁,却又恐人多被燕人惊觉,也不敢再多遣标兵。
卫绾不敢便回,遂遣人回营禀报,请命行事。
却不想只追出十余里,便被燕人发觉。燕人遣出百余骑反对,卫绾恐打草惊蛇,不去与他交兵,只得停下,不再追逐。
军令传下,各营遴选出近千标兵,连夜调派出去。军令如山,况皆有军籍在册,那些兵士愿或不肯,也只得从命去了。
程备道:“如果如此,燕报酬何要先遣三千精骑入我要地?若这三千燕骑尽墨于河北,于燕国也是天大般事,他又岂会如此草率?如果李克让都司也如乐将军这般骄易,北疆必败。到当时,河北这副重担,便尽数落在都司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