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新兵未经练习，不知战阵，前队人马已冲到山脚下，后队人马却仍有未出城门者。只见近两万人乱乱哄哄，将城外山坡塞得满满铛铛，水泄不通。
那箭摘了箭簇，只捆扎手札。那封劝降手札便跟着箭枝落入城中。
然公久居一隅，心无天下之念，吾每思及，不免为私有所感喟。今蜀国天行有常，气数已尽，我大郑举天兵以得道伐失道，实顺天应人也。此亦天赐公以良机也。公何不弃暗淡而投正大，舍僭窃而效正统，以正公之名，而为天下奖饰乎？若如此，则天下之幸，公之幸也。
陈封道：“甚好，有这些报酬内应，攻陷绵竹当驳诘事。”
陈封道：“我闻孟轭其人文不能安邦定国，武不能冲锋陷阵，胸无韬略，却又刚愎自用，自视极高，无患可有体例激他一激，使他出城来战？”
程备道：“这绵竹城阵势确切险要，虽不及剑阁险绝，却也不遑多让。若当真攻城，蜀军只需在城外山腰处再设一道防地，便非常难打。所幸目下看蜀军并无此筹算。我军虽要仰攻，然打到城下猜想也并驳诘事。前几日我奉都司将令已在江油降卒当中精挑细选一百五十人，这些人在蜀国无甚根底，乃是诚恳为我所用。我命他等扮作逃兵，各自去寻蜀军崩溃兵卒逃回绵竹。待我攻城之时，这些人便可为内应。”
郑国军中书吏程备书上蜀国大司空孟公中间：
陈封笑道：“无患大才，这些许小事如何能难住无患，无患但施纵横之术便是。”
陈封亦惊醒，却仍旧不发一言，只看程备运笔。
公若来投，吾辈定当捐弃昔日之成见，倒履相迎，吾亦愿荐公代吾之职，任军中一曹吏。事虽庞大，却能保公一世尊荣，免受国夷族灭之灾也。
蜀国新兵簇拥而下，却不免有不慎颠仆被踩踏者，还未到郑军阵前，便已有很多死伤。
程备双眉舒展，笔走龙蛇，瞬息间书就。程备眉舒目展，神采飞扬，顺手将笔掷于案上，后退几步跌入椅中，道：“都司请过目。”
这些蜀国新兵出得城来，也不结阵，后队人挤人挨，前队收脚不住，便向山坡下涌来。垂垂涌下山坡的蜀卒越来越多，却本来是孟轭遣一千蜀国老兵押阵，如有不冲杀者立斩不赦。
回到营中，陈封调集诸将到中军帐构和。诸将众说纷繁，各持己见，一时争辩不下。陈封却只浅笑静听，不发一言，程备亦是默不出声，自顾自深思，全不睬会世人。
吾素闻公乃蜀国柱石之臣，国之功臣。蜀据僻陋之地，尚能保有社稷四十余载，皆仰赖公之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