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无妨,我这里有马,你可骑马回家。”
洪钟听了,甚是惊奇,伸手接过秦玉手中弓,虚拉了拉。固然拉满,却也费些力量,叹道:“确是比三石还要硬些。”
灯光暗淡,看不甚清,秦玉只觉这老夫虽看似年老,却看不出实在年纪,只因他身材结实,腰粗背厚,面相虽老,看身子却如丁壮普通。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于老丈,有礼了。”
秦玉将弓还与少年,浅笑问道:“小兄弟,你唤甚么名字?”
于适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我不会骑马,莫要骑坏了它。”
秦玉正色道:“于适,你有这等射术,若平生在这山野之间,过分藏匿你的本领了,不若随我参军,才有你大展拳脚之处,如何?”
屋内之人想必听到院外马蹄脚步之声,便见那点灯光缓缓挪动,出了门来。只见一个老夫手持萤萤油灯,走出屋来,见到于适身后站了六个全部铠甲的军人,不觉愣住。
秦玉道:“小兄弟,给我看看你的弓如何?”
待走近方才看清,那灯光之处是三间茅草房,一个篱笆小院。于适在院外上马,一个军士替他系了马,七小我推开竹门进院。
秦玉觉悟,将箭囊递与少年道:“我不忏悔,这斛箭是你的了。”
于适看看秦玉,还是点头道:“山间用不到银钱,山里的野味也尽够我吃饱,那也是一世无忧。”
秦玉笑道:“以你的本领,将来做了将军,便能批示千军万马,那是多么威风。岂不强过在这山间做个猎户。”
少年将弓递与秦玉,秦玉接过,见那弓乃是用上好柘木打造,光润坚固。用手虚拉,哪知使尽力量竟拉不满,秦玉惊道:“这弓只怕不但三石重。”
听他说话很有礼数,秦玉知他绝非平常山野之人,便道:“深夜冒昧来访,扰了老丈平静,实在冒昧,还望老丈勿要见怪才是。我是应州的军马,只因本日在山间偶遇公子,见地了公子一手连珠箭绝技,这才连夜拜见老丈。”
秦玉道:“天然当真,毫不食言。”
那山坳看着虽不甚远,走起来却实在不近。山路又有些崎岖难行,马匹不能快跑,是以进到山坳中时天已黑透。
于适却又愁眉道:“不成,我不能去。我父母都在家中,我若随你去了,就无人奉侍父母,我不去。”虽如此说,目光却只在洪钟等将士腰间马背挂着的弓与箭上瞟来瞥去。
秦玉知这少年心机纯真,不谙世事,心中更加爱好,便道:“于适,你带我去你家中,我亲身与你父亲商谈如何?你若随我参军,我定将你父母安设好,如何?”
刘逊笑道:“制司固然去便是,这里有我两个,出不了不对,制司不需挂记。”
此时天暗无月,只要满天星斗,远远便见山坳深处,模糊透出一点灯光来。于适对这山坳极是熟谙,也无需看路,骑着白马在前带路,秦玉等六人便也不燃烧照亮,跟在于适身后缓缓而行。
秦玉道:“你不必理睬,你只带我去见你父亲便是,我自有体例使他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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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道:“这少年确是可贵的人才,璧城费些力量将其归入麾下也是值得的。”
于老夫道:“有礼,几位将军拜访舍间,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