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十一 月下夜归客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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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早已推测必是秦玉,只等刘逊说出罢了,笑道:“我晓得三年前退之在北疆滦州为官,但以后我离都,便再无退之动静,却不知退之如何到了秦璧城帐下?”

徐恒道:“本来如此,秦璧城可算有识人之能。退之,想要我入秦璧城幕中的是退之你?还是秦璧城?”

刘逊叹口气道:“永业,你这番心机我如何不知,只是永业莫怪我直言,你最为缺失之处便是心机太重。世人只以成败论豪杰,谁管你奸佞信诚。昔年尉迟敬德数败于秦王之手,后终帮手太宗成一代圣主,其名也列于凌烟阁之上。又有何人说尉迟敬德非豪杰?你浪迹江湖,毕竟做不出功业来,难道孤负胸中所学?你若就此终老平生,晓得之人说一句徐永业管乐之才,可惜生不逢时;不知者又有何人能记着永业之名?兄或可于史乘当中,于令尊之传后附一小传,记兄姓名,或驰名无字,或有字知名,也不过百余字耳,如此岂是永业心中所愿?愿兄细思之。”

刘逊道:“我左骁卫都统制使秦璧城,不但文武双全,胸怀天下,且有吞吐天下之志,若永业帮手于他,定能成绩一番功业,当不堕乃父之志。”

这等事徐恒早有预感,是以听刘逊所言也并不觉非常惊奇,叹道:“我等当年保太子便是推测会有本日,如此说,退之亦是要我谋逆了?”

徐恒料是刘逊虎帐中事多,便叮咛菊儿打水洗漱,整备午餐。徐恒洗漱结束,菊儿已备好了一套极新衣裳,小衣长袍鞋袜俱全。徐恒换了衣裳,吃了午餐,便在书房中小歇。想想昨夜刘逊之言,又想想自家处境,垂垂拿定了主张。主张既定,心下便安,不觉又昏昏睡去。

徐恒醒来时已是中午。醒来后只觉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忙唤菊儿倒茶来喝。待喝干一盏茶,才想起不见刘逊。菊儿道刘逊只睡了一个时候,卯时初便仓促拜别了,临去时还叮咛说今晚再来。

刘逊道:“永业说的不错,我二人数年未见,本日方能相逢把酒,若论起这些世俗之事,岂不污了这无瑕明月。好,本日不说这事,只话昔日之情。”

刘逊道:“永业不在庙堂,胸中纵有万般抱负毕竟徒呼何如。永业若在庙堂,以兄胸中所学,纵不能为官,也可摆布朝局,纵横捭阖。”

很久,徐恒放动手中杯,叹道:“秦璧城这番情意确是可贵,只是不瞒退之,三年前之事我岂能有一时或忘。三年前我与陈封、秦玉皆不了解,却不知不觉做了敌手。那晚秦玉护着洪福到东宫传旨,他自始自终一言未发,那般景象我犹在面前。本是各为其主,我对陈封、秦玉并无痛恨之心,只是我终归做了他部下败将。我已无雪耻之心也便罢了,若再做了他幕中之宾,岂不被天下人嘲笑?退之,我放不下这重苦衷。”

刘逊摆摆手道:“永业自谦了,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当日秦璧城也是这般说。论才学,我断不及你二位的,我不过肯实心做事罢了。也是因我出身贫寒,深知官方痛苦,为官之时肯为百姓着想,这才有些政绩罢了。说得远了,秦璧城知我与永业是旧识,便多番扣问永业旧事,敬慕永业之心已不必言表矣。后又四周密查永业动静,本年四月终究得知永业你在关中逗留,他与我商讨,要我请你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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