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铮一瞬眼已瞥见他,笑道:“恰好,沈公子来了――光驾公子,陪单前锋先聊聊,容我少时便回。”
单疾泉――他怎会来得这么快?若他在此,这封信,还要寄了干甚么?
他往那信封写上了名址,携了便要去驿站,方穿至前面,见门外又有客来,一目之下,识是本地通判。夏铮已经听得通报,不得不自书房先转了出来。
“伤了?”
“若要我说,就依他们一次,让君黎送他们两人平安然安回到徽州――前辈若不放心,哪怕同业也无不成,但却起码让他们这般好不轻易相见能久些,有个稍稍完整的告别,或许令令媛那一腔热忱有了归宿,也便收了心了。”
沈凤鸣被他打落了话头,想替君黎多辩论几句都变得没了机遇,不无郁然道:“我等君黎!他走时我便走。”
“以单前辈对刺刺的体味若都看不出来,我天然更看不出,但究竟就是如此,他们一个说,一个写的时候,我就在不远――没有需求棍骗前辈。阿谁羽士在他们心中之要紧与前辈自不成相提并论,前辈如此叮咛,他们当然只能听话,可――刺刺女人故意与他临时为伴,强行带走,她心结不解,我怕将来这离家出走的戏份,还会重演。”
单疾泉悄悄哦了一声,“你与他一同上路么?这倒也好……”
他看了沈凤鸣一眼。“都在等着看――夏庄主是不是能安然到梅州上任。若他在途中受袭身亡,现在夏家庄必已不保;但若他安然到达梅州,那么即使是太子一派,也必有所顾忌,不会有胆等闲去动夏家庄。
单疾泉只是杜口不语,仿佛不肯多作解释。
“倒没甚么,只是一问。实在我此来也是拓跋教主的意义,说夏庄主初来此地,总有些干系要疏浚,有些困难要措置,让我看看可否帮上些忙。我原想沈公子若能留下一段光阴,倒多有赖借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