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羽士倒吸一口冷气之余,掐指一算,对白大郎说道:“施主,刚才贫道揣摩了太上老君的心机,其意不过乎劝人积善性善方能得偿所愿,所分歧的是太上老君依大家才气而劝之,比方施主你,太上老君劝你捐六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别的,贫道劝说施主,太上老君无所不知,千万莫要在他的尊像面前装穷,正所谓神像面前无真相。”
赵八郎且搀扶着白大郎持续赶路,且说道:“俺只是百窑屯的一介村夫,不识得这号人物哩。不知这裘不威替哪个大官看家护院,得以如此仗势欺人,莫不是县令家的?”
没有了仙菇续妖命,我的七弟六妹眼看仓促数载即成鬼,不幸我父母长年累月躺床上,无能为力干瞪眼,可爱小女没本领,也没有胆量去偷抢别个妖怪山头上的灵芝与仙草。传闻大圣在此道观以医造福众生,我便两手空空来求大圣。盼得大圣的怜悯,送我灵丹灵药医济我父母!好让双亲能够行走自如,为孩儿们寻觅赖以延命的仙芝与灵草!大圣如能遂我愿,今后家里的神台上,只立齐天大圣的长生牌!”
门外探头者乃是一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肥胖者,听闻周星星如是说,便走了出去。孙悟空见状,跳将起来,指着肥胖者大喝道:“妖怪!快快暴露本相,不然吃俺老孙一棒!”
白兔精点头如泼浪鼓,答复道:“不会,不会。即便是我那有法力的父母亲伤势病愈后,也不会有此动机,只因兔精一族天生俱是善类,即使修炼得一身的修为,也决然不会修炼其他的法力来欺弱惹强,天生的法力穿山凿岩只用在挖洞上,另有跳纵千尺的法力只用来逃命。”
小羽士恰是周星星,周星星哼道:“你师父好歹也入了仙流,戋戋恶人何足道哉,且不管有没有诈,稍后师父去一趟平凉县,若飞钱提不了钱,返来路上便清算他三个!”
就在赵八郎一瞥之际,客堂内的裘不威正在与两位道长还价还价,但见裘不威盛气凌人道:“好教二位道长知悉,皇甫员外本日让我随身照顾一百五十万贯的巨额飞钱,不但单要买皇甫员外一家人所需求的金丹灵药,并且还要买下贤虚观内统统的金丹灵药!”
六百两银子对于白大郎的身家而言,不算多也不算少,但白大郎是个爱财如命的主,每次去青楼纵欲都要与女人砍价,更别说要他花六百两银子来治病。可这病是肾虚,能让白大郎迈向宦官之列的疾病!白大郎再三衡量,决计明日备好银子重来求药。
听闻周星星来送功德,慌得白兔精跪倒在地,千恩万谢犹觉轻。周星星心安理得地接管白兔精膜拜,扔给她一个装有金丹灵药的佩囊,说道:“念你为了亲人单身敢闯贤虚观的份上,让你如愿以偿!”
这话唬得肥胖者跪在地上,告饶道:“大圣饶命,小女我只是一只微不敷道的白免精,何必大圣出棒,只须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摁死我!”
白兔精被孙悟空一顿斥骂,无地自容,掩面哀号之余,夺门而出,踉踉跄跄地奔出了贤虚观。此时,赶来贤虚观求仙的香客三三两两呈现在曲径上,白兔精为掩蔽真脸孔,只好往山上跑,就在她且奔驰且纵情大哭之际,不期而遇贤虚观内的那位俊羽士,吓得她躲到大树后,惶恐不安之余,倒忘了挥泪水,只是一味地一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