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李从珂刚迈出的右脚突然愣住，回顾一望：“那里不对？”
一起行来，流了很多汗的他终究在一处山野小溪旁见到了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男孩看出了他的纠结，因而改口；“如许，给你四个选项，四选一。袁天罡、李淳风、袁客师、杨如松，你感觉哪个是？”
开端一句，男孩的话音减轻了很多，李从珂感到很久，此番却没有太多震惊，“唐之气运，自安史之乱后便在走下坡路，会昌复兴，昙花一现，窜改不了大局，直至黄巢叛逆，翻天覆地，八方诸侯各怀鬼胎，偶然保驾，已然覆水难收，药石无医。在这类大动乱的背景下，两名星相大能间的战役所翻涌起的浪花，实在没那么可骇。”
李从珂笑了笑：“何必如此严峻？我也没有断袖之癖的。”
眼睛一向盯着宝瓶，重视力高度集合的迟一签与杨一瓢皆没有听到，反倒是远在千里以外的江东紫衣有所感受。
......
“久违了，李唐。”
......
“我说是星野派的开派祖师，你信吗？”
男孩却俄然叫住了他：“慢着！你的名字还没留下呢！”
李从珂道：“人都有苍茫的时候，幸亏我比较荣幸，能够听你讲些故事，排解孤单。此次的故事还是有关荧惑吗？”
男孩咧嘴一笑，顺手扯起那根并不起眼的枯萎竹竿，竿上无钩无线，激起水花的一瞬，却有起码重达十斤的鲶鱼高高跃起。
按在男孩肩膀上的手掌忽而撤了下来，李从珂眼中神采有些暗淡，喉咙若被一枚铁块卡住，声音断断续续，降落非常，“我仿佛......多说了甚么。”
他当然没有效力，可男孩的肩膀却忍不住耸动，一股股枢纽紧拧，仿佛在顺从甚么。
“黑夜老是伴随孤寂，没有才好。何况他让你出去，本就不是为了让你在黑暗中作答的。”
男孩对劲一笑：“那你无妨猜猜星野派的开派祖师到底是谁？和现在的聚星阁有何干联？”
“我走之前，想问问你的名字。”
“另有这段秘辛......”李从珂有些震惊，旋即诘问：“杨筠松乃是近百年公认最强的星相师，能与他斗得两败俱伤，霍前辈气力实在出色。可若杨筠松是杨如松的转世，杨如松又真与星野派创建有关，他们两人之间不该脱手才对。”
这一刻的他不但眉如新月，就连嘴角掀起的那抹弧度也像极了新月。
“毕竟我叫太皓，虽无古帝之身，却也不能屈辱古帝之名！”
男孩点点头：“当然，普通人是不会有寄父的。如果生父健在，家庭敦睦，谁会去认一个本来毫不相干的人作父亲？为了寻求权势还是迫于无法？”
“那杨筠松呢？”
“好吧。”男孩做出让步，摆了摆手，表示李从珂能够拜别，后者也不过量逗留，只迟疑了半晌就沿小溪东面而行。
“你在辩白。”
“现在才想起问名字，真是够后知后觉的。流落浪荡太久的人没有姓，非要有个称呼的话，叫我太皓吧。”
“此僖宗朝国师，天然听过。”
“啊？”男孩脸上闪过惊奇之色，甚是不测，旋即问道：“谁这么矗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