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在四周围扫了一眼:“你看,这里很平静,很合适清修的人,不是吗?”
玄奘走上前,合掌打了个问讯。
强盗们面面相觑,又朝那山洞口看看,用力咽了口唾沫,这才问道:“那么……佛陀既然留影于此,为何那影子又不见了呢?”
言罢合十见礼,回身便去牵马。
他忍不住说道:“我传闻,布路沙布逻是世亲菩萨讲经的处所,健驮逻国事那罗延天、无著、世亲、法救、快意、胁尊者等诸大论师的出世地,这里曾经一度佛法昌明。”
“当然是真的!”强盗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不会扯谎话,当着如来的面我们也不敢扯谎话!”
此情此景,如同一盆冷水,浇向他滚烫的内心,让他重新凉到脚。
“居士说的是,”玄奘叹道,“只是贫僧不远万里来到佛国,就是为了寻觅圣贤,以解开本身心中的桎梏。”
“佛性?”强盗头子有些茫然,“但是,我们是首陀罗,是‘平生族’,那里有甚么……佛性……”
同时,这里还是佛教史上两位最巨大的贤人――无著和世亲的故里,是瑜伽宗的发源地。
本来如此!玄奘这才明白为甚么迦毕拭王让使臣阿提伐摩将本身送到这里来了,只是不知那阿提伐摩和沙弥圆觉现在那边?
“施主是这里的保护人吗?”
“无著、世亲的年代不能算太长远,”耶尢达说道,“如果法师只是要看佛陀遗址的话,出布路沙布逻城,往东南边向走,你会发明整座山上满是各式百般的佛像,大多是数百年前的贤人雕镂的。沿着那座山的山势走上十拘卢舍,有棵毕钵罗树,畴昔的四佛都曾在那棵树下修习禅定,现在那棵树下另有四佛的坐像,你到了那边便能够看到了。”
耆那教分“天衣派”和“白衣派”两大家数,此中白衣派信徒只准穿一件白袍,表示舍弃了人间的统统吃苦;而天衣派做得更加断交,他们回绝穿任何衣服,整日赤身赤身,以上天赐赉的皮肤为衣。
健驮逻国,旧称干陀卫,意译为香花之国。这是一个东西长一千多里,南北宽八百余里的多数城,城内城外开满了鲜花,香气怡人,气候也是不冷不热,不干不湿,非常适合,确是个很舒畅的处所,难怪当年的贵霜王朝以此为都城。
玄奘道:“贫僧想寻觅当年世亲菩萨讲经的处所,仁者可知是哪座伽蓝?”
如许过了约摸有一顿饭的时候,直到玄奘焚香散花,礼拜结束,佛光方才散去,佛影也旋即消逝不见。
可令他感到奇特的是,绕城转了一圈,他也没见着宫殿。这里莫非不是都城吗?
因而,玄奘就在这佛影窟前,为这五人授了三皈依,并为他们讲授了五戒、十善等佛法,五人发誓从今今后弃恶向善,永不再做劫夺之事。
放下木碗,他的心中竟出现一丝苦涩,犍陀逻国的佛法已经式微,如同这个国度普通,不复昔日名胜。
耆那是“胜利者”的意义,传说是由圣者伐驮摩那创建的,几近与佛教同时髦起。这是一个反对祭奠,实际苦行的宗教,他们必定物质天下和灵魂的存在,推许修炼能够摆脱物质的拘束而使灵魂获得摆脱。在通过与别的教派的辩论中发明逻辑思惟情势,主张主观能够决定物质的存在与否,实现有和无的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