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座西域名城，不管是范围还是繁华程度，都远远没法与中土的都会相提并论，乃至没法与高昌、龟兹等国的都城比拟。但是，统叶护可汗就是在这里，节制着广宽的边境，批示着数十全能征善战的马队。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摇了点头。
粟特人信奉的宗教五花八门，有佛教、拜火教、摩尼教、景教，另有很多各式百般的本土宗教，光是一个不大的素叶城里，就供奉了几十路“神仙”——偶像的神殿，月和日之灵、光亮神、先人神殿以及很多供奉上天的神殿，比比皆是。
“那天她大抵喝了点酒，话就多了些。她跟我说，摩那阿谁混蛋老是打她，把她打得浑身是伤。她想家，想亲人，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归去。她边说边哭，哭得我好生难受……
“有是有的，”摩咄道，“不过满是用吐火罗文和梵文记录的，粟特文的只要摩尼教和祆教典范，法师你要看吗？”
“玄奘没有甚么需求的，削发人更不要人奉侍。只是对前路不甚熟谙，若可汗要派大臣来，就请派阿谁摩咄达官来吧。”
说罢，指着书上的笔墨，从左至右，顺次读了出来。
玄奘心中打动，合掌称谢。
“多谢大汗提示。”玄奘笑道。
此时前面的地平线处已经暴露一段土墙。统叶护欢畅地举起马鞭，朝前一指，道：“看！素叶到了。”
“唉！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了！”摩咄用力摇了点头，“我还是接着给法师讲讲这一起上的国度，法师体味得越多，走起来越便利。”
“法师不必介怀，”统叶护回过身，满不在乎地冲玄奘笑道，“孩子们玩闹罢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深思的玄奘一眼：“法师，我感觉您的粟特语说得就很好，通过那一带是没甚么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