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文泰又是欢畅又是伤感地说道:“现在,文泰与法师是兄弟了,法师之事便是文泰之事,西行求法自当尽力互助。还请法师再给我一些时候,让我做些筹办。”
见玄奘醒来,麹文泰大喜,当即后退一步,顿首赔罪道:“弟子愿放法师西行!恳请法师进斋。”
“奘师……”麹文泰跪在法床前,悔怨不迭地说道,“弟子知错了,知错了!弟子愿放大师西行,恳请大师谅解,早点进斋吧……”
侍卫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哦?”麹文泰笑问道,“莫不法师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阿迪加的脸上立即绽放了光辉的笑容。
“哎,我说,你别拆台啊!”车歇在中间说道,“你力量还没我大呢,甚么家传的武功,能打得过我吗?”
“你也情愿随我削发?”玄奘惊奇极了。
侍卫的气还没喘匀,只憋得满脸通红:“大,大,大唐法师……”
每天升座前,麹文泰仍然手捧香烛在前带路,并以身为蹬,令法师蹑而上座。
接着,他又从中间的藤箱里翻出一顶双层帐篷,献宝似的说道:“夜晚风大,又有野兽出没,法师必然要把帐篷搭好。”
宁戎寺里,庞大的佛像前点满一排排的油灯,金红色的火苗一闪一闪,将佛像映照得更加寂静厉穆。
其他诸人也都点头。
玄奘道:“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
玄奘大吃一惊:“玄奘西行,乃是本身发愿,与别人无涉。何况这一起之上极其艰险,怎敢扳连别人?”
玄奘略微游移了一下,衰弱地点了点头。
玄奘穿上走了几步,感受这真是一双人道化的靴子,不由感激拜谢。
“嗯……合适,太合适了,”绕着玄奘转了个圈,麴文泰对劲地笑了,“西土多寒,我让他们把布料加厚了。”
信步来到巴布拉多的店铺里,跟巴布拉多提及度巴哈削发之事。这位骆驼商顿时满面红光,一个劲儿地对侄儿说:“好小子!平常看你贪吃贪睡,又懒又馋,竟然能入玄奘大师的法眼!也不知是哪世修得的?”
“大唐法师他,他,他昏畴昔了……”
靴子是用厚羊毛织成的,以鱼鳞状缝合,穿在脚上既保暖又透气;脚指和脚根处补上厚麻,同时上翻,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摩擦;脚踝处用牛皮绳绑紧,可制止沙尘的进入;鞋底的毡布很厚,内里垫着柔嫩的麻垫,走再远的路,脚底也不轻易磨起水泡……
玄奘笑着点头:“是的阿迪加,你能够剃度削发了。不过,你可要想明白,跟着师父,今后山遥水长,阔别故乡,但是要刻苦头的。”
结拜典礼结束后,玄奘依礼先拜了王母,再拜义兄。
麹文泰笑着点头:“法师莫要忘了,我们两个但是在佛前拜了兄弟的。既然做了你的兄长,又怎会再让你孤身上路?我已经专为法师筹办了一支二十五人的手力步队,路上也好差遣照顾;别的还备了三十匹马;别的我还修书诸国,让他们尽能够地为法师供应便利,改换人力和马匹。以是嘛,法师倒是说说看,有多少东西不能带?”
中间的侍卫端来一碗加了蜂蜜的乳粥,纭姝伸手接过,悄悄舀起一勺,递到法师干裂的唇边……
“甚么?!”四小我几近同时站了起来,当即朝玄奘地点的寝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