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她看了一眼玄奘,又道,“也不准再摔法师了!”
法师说,这个天下的统统题目都是由众生的业形成的。这一点他并不否定,因为他是一个佛教徒,对于佛教中的因果报应他怎会不信?
玄奘在寂静寺住了一个多月,每日里只是帮这里的常住熬粥施赈,安设各地来的哀鸿。
再走下去,脚下的门路越来越崎岖,常常要将身材紧贴在峻峭的岩壁上,攀藤附葛,石踏石隙,艰巨慎行。
慧景法师心中欢乐,对玄奘道:“老衲早说过你这孩子有佛护佑,公然不虚。道因法师乃申明久播之大德,其人精博勤敏,为道俗所遵。他的论文就连一贯居傲的暹公读之,也不由寂然改容。这《维摩诘所说经》你在洛阳虽也曾听过,却也无妨再去听听道因法师所讲。”
他不由又想起在洛阳,与慧景法师的那场辩论。
在他的经心照顾下,小马规复得很快,本来失神的眼睛里又有了敞亮的神采,一身的白毛更是亮光水滑。
“是啊,”那人看看长捷,又看看别的三位和尚,“此地是益州首府成都,四位师父也是去听道因法师讲经的吗?”
大殿上,那尊慈眉善目标观世音菩萨仿佛正看着他。
“弟子从东都洛阳来,”玄奘恭敬地答道,“听闻景、严二位法师以及洛阳的其他高僧都到了长安,但是弟子这几日走遍了长安各大寺院,也没见到他们,不知这些大德都去了那里?”
玄奘不解:“既然如此,二位老菩萨为何还留在这里?”
玄奘沉吟着说道:“看它浑身毛色乌黑,跑得又快,就叫它腾霜吧。”
“长安四周的山上甚么都没有,连草都被人拔光了,想不到这里另有野山芋呢,真是个好处所!”锦儿边剥皮边高兴地说。
“太好了!”锦儿当即笑逐颜开。
和王世充一样,李渊立了杨广的另一个孙子,代王杨侑来代替杨广的位置,改元义宁。然后由这个小天子公布号令,赐给李渊一系列的殊荣――先是丞相,进而又封他为唐王。而李渊则尽管领旨谢恩,然后遵循本身的企图在大兴殿东面的虔化门发号施令便可。
他只是感觉,就算众生造了业,在绝大多数环境下也是无辜的。众生身处存亡大海的旋涡当中,只能随波逐流,底子就有力自救。那么该如何办?就让磨难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吗?
玄奘问老衲:“弟子能够出来祈请吗?”
这段日子,他抽暇到长安各大寺院走了一圈,成果令他绝望,诺大的长安城,不但没能找到一处讲席,乃至连一个法师都没碰到,很多寺院破败不堪,荒草各处,人影皆无,一片凄冷气象……
“阿弥陀佛,”景法师合掌道,“魔由心起。心生,则各种魔生;心灭,则各种魔灭。”
“甚么没事?!”车夫没好气地说道,“我倒是没事,谁晓得我车上的客人有没有事?!”
“四弟,这马明显是救不活了,你要它做甚?”长捷问。
玄奘淡然一笑,接过钵盂喝了一口,只觉这山泉甘冽非常,端的是玉液美酒,统统的颓废都在这清爽的感受中一扫而光!
锦儿一走,玄奘顿觉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浑身高低说不出的轻松安闲。看到他这个模样,三位法师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