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入灭已历千载,而这颗星星却仍然还在,在这雪山之上,悄悄地谛视着我,但愿能够为我带来开示――让我想想,你想开示我甚么?
一轮冷月已经升上了天空,天光与雪光交相辉映,照得六合间一片透明,竟和白日没有多大辨别。刚硬的风呼呼地吹着,雪山中的夜,最是难过。
他信赖,这场风雪不会持续太久了,只要本身再对峙一下,定能够获得神力加持,顺利地翻过凌山。
“高昌……我要回高昌……”阿合还在说着。
道诚把衰弱的道通扶上另一匹马,回过甚对玄奘说:“师父,弟子送小师弟下山以后,便会返来找师父的!”
道诚恳里难过,但还是轻声说道:“小师弟就让索戈和赤朗带归去,我陪师父过凌山。”
“葡萄园……羊群……火焰山……”头上扎着银针的阿合还在梦话,“我要归去……佛陀……请你让我……归去吧……”
星星悄悄地挂在空中,它像是甚么都没有答复,又像是甚么都答复了,这淡淡的亮光不就是答复吗?
邻近天明,风刮得更紧,就连那钩弯月,也不知被风刮到了那里,只剩下一颗星星,孤零零地挂在山腰。
“另有……索戈你……”玄奘的目光又望向阿谁年青的手力,“我不但愿……你的老婆和孩子……抱怨我……万一他们悲伤过分……而谤佛……做下罪恶……我心中……当然不安……你,你心中……又如何……能安……”
“他的肺泡破了……”伊萨诺在玄奘的耳边低声说道。
“居士,”玄奘流着眼泪道,“你忍耐一下,前面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