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多等人也都有此意,回身号召兵士们敏捷上马,取出简易的帐篷,挑选了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因而他们持续前行,行走了二百多里达到赫时国。此国也被称作“石国”,东西窄,南北宽,周一千多里,西临叶河,也算是葱岭一带的大国了。这里的土质、气候与笯赤建国相差不大,国中百姓半牧半耕,也有几十个城镇,各城有各自的君长,却没有总的首级,全数臣属于西突厥。
因而,几个小沙弥试了几次便都知难而退,只要道诚常试着陪师父打坐,一向坐到起了昏沉,倒头睡下。而师父却稳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直到天亮。有很多次,道诚半夜醒来,见师父仍然端坐于蒲团,鼻息如游丝普通,似有似无……
过凌山时的惨痛景象瞬息间又闪现在脑海里。眼下,他只要在心中冷静地祈请佛陀保佑。
春季的高原是极美的,天高云淡,满目皆是金红相间的丛林和牧场。一行人向西南边向行了三百余里,达到屈霜尼迦国。这里地肥水美,民风朴素,佛法昌隆,路旁红褐色的山体间到处可见庞大的佛窟。
“本来是如许。”阿克多恍然大悟。
“既是如此,我们便在这里住上几日如何?”摩咄兴趣勃勃地发起道,“等这些葡萄成熟。”
再行三百余里,经羯霜那国,便进入乱山丛中,四周峰峦堆叠,像波澜起伏的大海一样,蔚为壮观。山间白雪皑皑,绝少人行。奇特的是,脚下却有一条弯曲折曲的小道向前延长,不知通向何方。
玄奘点头道:“道诚,你不消担忧没有明师,在我们修行的门路上,常常不是门徒找师父,那是很难找到的。而是师父找门徒,只要你当真修行,机遇成熟了,明师天然会呈现在你面前。”
“是,师父。”道诚忙在蒲团上结迦坐好。道通也走畴昔,坐在了师兄中间。
这是一个奇特的山地国度,说它奇特,是因为这里的说话差异于这一起的别的国度。住民的脾气勇武刚健,表面却长得丑恶不雅。这里群山环绕,气候酷寒,地盘肥饶,花果浩繁,又合适滋长羊马,本来是个不错的处所。可惜因为国中没有能够统辖全境的君王,各部酋长和处所豪强相互争强,互不相让,几十年来打斗不休,他们仰仗着河道和天险来分别各自的权势范围,而在这些地带,玄奘等人不时可见战死的尸首。
自打分开飒秣建国,世人已经马不断蹄地行走了两个多月,人马俱已精疲力竭,因此摩咄发起,在此安息数日。
道通不知甚么时候也醒了,正呆呆地听着师父跟师兄说话,玄奘轻抚他的头说:“我们此生能够进入佛门,能够学习佛法,那必然是百千万灾害遭受的,当怀戴德之心。而报恩之道,莫过于修行与弘法。《未曾有人缘经》中说:唯有一事,能报佛恩。何谓为一?常以慈心,以其所解,统统善法,展转野蛮,乃至一人,令其信心成绩聪明,展转教养,无有穷尽。以是,道诚啊,用你的聪明去鼓吹佛法吧,哪怕你只能教养一小我,你也报了佛恩了。”
玄奘道:“传闻这里的国王来自葱岭东部的月氏国,本姓温,故居中原祁连山北的昭武城,厥后被匈奴破围,举家西逃,过葱岭,在此地建立了月支国。隋朝时,此国又分裂成九国,各自独立,他们的国名顺次是:康国、东安国、中安国、西安国、发汗、米国、史国、何国、乌那曷、穆国和漕国。因为都姓昭武,因此又被称作昭武九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