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今后还会再找男人献祭吗？”阿南达问。
“他还在想着祭神的事呢！”阿南达笑道，“竟然以美女血祭给难近母，这是谁最早想出来的点子？清楚是在热诚大神湿婆嘛！”
听了这个比方，船上的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摩沙法也几次点头，只感觉心折口服。
摩沙法流下了眼泪：“弟子先前只当法师不是凡人，觉得天神下旨，不准用法师血祭。这一起之上，还曾揣摩着祭期将到，不知再到那里去寻觅人牲。现在弟子晓得错了，欲拜法师为师，领受五戒。”
阿南达等人连连点头，道：“法师您说的太好了，佛陀真是个大聪明者！”
“是，师父。”阿南达从速垂下了头。
这么一来，弟子们更加胡涂了：石头落水下沉是最天然不过的事了，莫非它有缘分便能够不下沉了吗？
他忍不住说道：“据贫僧所知，真正的神都是具足福德的，毫不会等闲杀生。你们的血祭必然有题目，该不会是有人曲解了天神的意义吧？”
摩沙法道：“湿婆有湿婆的兴趣，女神有女神的享用。”
“它们才不粗笨呢，”阿南达道，“它们甚么都会做！”
因为昨晚方才刮了一场风暴，气候还显得有些阴沉，流云如飞瀑般重新顶上掠过，一丝可贵的冷风吹在身上，舒畅得很。那手执船浆的年青的性力派教徒忍不住唱起诗来——
玄奘叹了口气：“典范就是如许被传讹的。”
玄奘道：“佛陀如果有嗔恨心，会发脾气的话，他又如何能成为佛陀呢？”
玄奘点头道：“在佛教草创之际，佛教的实际并不像现在如许完整而体系，佛陀也从未撰写过一部著作来教诲先人。他布道的体例都是即兴的，常常利用身边的小事借题阐扬，寓大于小。通过一个个小小的比方，使弟子敏捷明白此中的喻意。”
看着这个新收没多久的俗家弟子，玄奘浅笑着问道，“安达逻尼，我问你，如果你的腿上长了一个脓疮，你会把整条腿都砍掉吗？”
“但是师父不在身边，我们可读的经籍又很少，跟谁修行呢？”阿萨摩问道。
这时佛陀又问：“如果我跟你们说，有一块石头三尺见方，放在水上不但没有沉，反而过江而去，石头也没有湿。你们信赖吗？”
“不对！”阿萨摩俄然喊道，“我读过一部典范，上面说，有一次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和摩诃目犍连带着五百徒众前来听经，佛陀却很活力地斥责他们，让他们出去！这不就是嗔心使然吗？”
但是一旁的阿南达却感到不平：“佛家不是讲因果吗？莫非做下恶因的人，就不该遭到恶果吗？”
摩沙法当即点头，安达逻尼三兄弟也都说：“这不成能。”
佛陀有一回带弟子们来到一条大江之上，佛陀俯身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对弟子们说：“我现在把这块石头扔到江中，你们谁能奉告我，石头会浮着，还是淹没？”
世人恍然大悟，安达逻尼忍不住拍了一下脑袋道：“我真是胡涂，这么简朴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竟然如此轻易？”玄奘听得诧异不已。
玄奘道：“实在这件事情再简朴不过了，佛陀说，那块石头具有善缘。甚么是它的善缘呢？就是船。石头放在船里渡江，天然既不会下沉，也不会被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