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在《俱舍论》上打转了,”木叉毱多有些有力地说道,“换个别的。”
“这就是你家吗?”道诚诧异地问道。他记得索戈说过,他家几代人都在这丝路之上跑买卖。在龟兹,贩子的住处多数很惹眼,再不济也有间牢固的屋子,如何会住在如许一间陈旧的毡房里?
索戈从速说道:“这个千万不敢的。”
已经做了索戈家奴的哈伦多晓得索戈佳耦是去请玄奘来,早已提早在房中烧热了火塘,是以毡房内暖融融的。
木叉毱多终究无法地说了句:“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玄奘笑着制止了他,对卡吉说道:“佛法中,有些东西是不成说的。你现在年纪还小,这顿悟成空之意,今后自会明白。”
玄奘也已经感到没成心机,他固然对木叉毱多已不存多少恭敬之心,但也偶然咄咄逼人,只想快些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辩论。可这里毕竟是龟兹,又是在木叉毱多任方丈的阿奢理儿寺,在场之人见到这一边倒的场面,固然非常震惊,却也没有人冒然起来指责木叉毱多。
此言一出,其他高僧也都随声拥戴。
“不管有多难,我都要翻畴昔,”他对着这条仿佛不成一世的长龙喃喃自语,“我必然要去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