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般若羯罗忙合掌行礼。
“当时,这里另有一名修行者,在恒河岸边修炼瑜伽,坐禅入定。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骄阳当空,他都一动不动。很多年畴昔了,他的身上落满了泥土,形状便如枯树普通,飞鸟游禽栖息在上,并遗下一颗尼拘律树的种子。那颗种子在他肩上的泥土中逐步抽芽,年复一年,修士身上竟长出了一棵垂荫大树!树干细弱,枝条上结满果实。鸟儿们也开端来此筑巢。本地人感觉诧异,便尊称他为‘大树神仙’。
“法师要见大王么?”
“曲女城?”玄奘反复了一遍,“好古怪的名字!”
“神仙勃然大怒,降下恶咒道:‘这些女人瞧不起我,实在可爱!我定要奖惩她们!我要让你那九十九个女儿,全都变得哈腰曲背,形貌丑恶,毕生没法嫁人!’
毗离耶犀那的脸上暴露暖和的笑容:“蜜多斯那法师乃是我的老友,我们已有二十余年没见面了。他现在身材还好吗?”
“好啊,”毗离耶犀那笑道,“老衲也有很多不解处要向二位法师就教呢。”
“法师请讲。”
“这是个合适安居的国度!”骑在顿时,看着路旁富强的稻谷,玄奘不由由衷地赞叹道,“同为中印度国度,有的敷裕,有的贫困;有的民风朴素,有的多诈多杀;就连人的边幅都有如此大的辨别,这里的人面貌俊美,穿着也整齐有致,有些处所的人边幅丑恶不说,恰好还喜好露形露体。分歧国度之间差异竟然如此之大,这莫非就是众生的共业吗?”
“路上可曾碰到甚么高僧吗?”毗离耶犀那三藏又问。
“那神仙见国王送来的竟是一名稚齿女童,且不及她的姐姐们标致,很不欢畅地说:‘大王必然是轻视我这个老叟,以是才送此女童来嘲笑我了!’
“不不不,”毗离耶犀那笑道,“这‘三宝阶’乃是一排并列的门路,南北而列,面向东南。中间一排是‘黄金阶’,左边一排为‘水晶阶’,右边一排是‘白银阶’。想当年,如来分开胜林,升上忉利天宫,为其母摩耶夫人说法,三个月后,筹办返还人间。天帝释因而发挥神通,建立宝阶。佛陀从善法堂起家,由天神大众随护,踏中间的黄金阶而下;大梵天手执白拂,踏银阶奉养于右边;天帝释手持宝盖,踏水晶阶而奉养左边;这时诸天菩萨,都陪随而下,洒散香花,一时候璎珞缤纷,卷烟氤氲,因此留下这三宝阶。”
“那么快请进吧。”那沙弥将他们引了出来。
“是啊,”般若羯罗道,“不过他的威胁还是很起感化的。”
“本来之前也有师兄的同亲到过此处。”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不觉天气已晚,两位客僧起家告别,般若羯罗合掌道:“弟子另有一事叨教方丈。”
见玄奘回过甚来看着他,般若羯罗便跟他解释道:“师兄不记得那些商旅们说过,这里的国王信奉佛法?”
玄奘说着,又朝阿谁城池远了望去,从这个方向看,此城西临恒河,城垣高大坚毅。依他预算,周遭起码有二十多里。
“多谢大师,”玄奘道,“师兄,我们就在这里安居,恰好向方丈大师请教些佛法如何?”
见般若羯罗面露绝望之色,玄奘安抚他道:“师兄不必心焦,玄奘这一起也曾传闻,戒日王常常巡查各地,查访民情,且居无定所,随其到达之地,搭建茅舍居住。但他凡是不会在雨季外出。这里毕竟是都城,想那国王也快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