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不肖子,竟然要谋了人家性命,鼓吹出去,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
罢,为了帮老爷您攻曹贼,那公孙明又是出赋税,又是要亲提雄师助战,哪一点是桀骜不驯了?不就是跟尚儿交好么?好啊,老爷既是看不上尚儿,也不要梅儿,那妾身娘儿三个便走好了。”刘氏明显是先入为主了的,一看袁绍在那儿含混着,下认识便觉得袁绍是在装胡涂,顿时便怒极,一边哭着,一边便将袁尚说过的那些动静全都抖了出来,顿时便听得袁绍面红耳赤不已,吵嘴嚅动了几下
袁绍这等明知故问的模样一出,刘氏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也自没心机跟袁绍绕弯子了,直截了本地便点了一句道。
“罢了,此事老夫心中稀有了,断不会亏了梅儿的,订婚之事么,择日办了去也就是了。”被刘氏这么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通以后,袁绍也自没了何如,再一看爱女哭得如此之悲伤,也自不忍得很,到了此时,除了举手投降以外,他也真没旁的路好走了的……
袁绍话音方才刚落,刘氏便已是大为不满地顶撞了其一番,当即便令袁绍面红耳赤地下不来台了。
袁绍这么一结巴,刘氏的哭声顿时便更响了几分,嚎啕间也自没忘了斥责袁绍的不是,说着,说着,竟是将袁绍暮年的一些阴暗活动全都骂了出来,顿时便急得袁绍团团乱转不已。
不幸袁绍都已是臊得不可了,袁梅却并未就此作罢,而是丢下了句狠话,再度伏榻嚎啕个不休,直哭得袁绍眸子子都转不动了。
“唉!曲解,曲解了啊,别哭了,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且听我解释成不?”
“曲解?那老爷倒是说说如何曲解了,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我母女俩也不筹算活了!”
“确有此事,然,事涉军机,内宅断不成与闻。”
“这真是他写的?”
袁绍拿起那张纸,只一看,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明显不太信赖连弱冠之龄都不到的公孙明能有这等才情。
“爹,您就真不要梅儿了么?”
袁绍底子没认识到此事与袁谭有甚干系,此际一听刘氏所言蹊跷,当即便是一愣。“到了现在这么个份上,老爷还要为那不肖子坦白么?哼,说甚公孙明桀骜不驯,还不是因人家不肯跟他袁谭同流合污,要说不驯,老爷刚得的五百石粮、一千石盐又是从哪来的?莫非是讹来的么?怕不是
为社稷故,也只能稍稍委曲一下梅儿了,然,此事过后,老夫自会设法弥补的,夫人且放宽解便是了。”
“梅儿啊,我薄命的孩儿,娘对不起你啊,你爹只想着占地盘,啥道义都不要了啊,竟然拿我家梅儿来作幌子,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啊,彼苍啊……”
,也愣是没能找出个公道的解释来。
刘氏本来就在厨子上,这一见女儿嚎啕若此,顿时便气得个浑身颤抖不已,放下了句狠话以后,一把抱住袁梅,母女俩顿时便哭作了一团。
“老爷说的甚昏话,我娘俩亲眼目睹其所书,怎生来的假,难不成妾身眼瞎了,梅儿也跟着瞎了么?”
“这……不关谭儿的事罢?”
刘氏并不因袁绍神伤而作罢,一把从榻前的几子上抄起了早前公孙明题写的那首词,恨恨地丢给了袁绍。
“甚的军机,老爷本日如果不说清楚了,我母女俩便死在一块好了,梅儿,我们不哭,一会娘陪你一道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