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这等明知故问的模样一出,刘氏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也自没心机跟袁绍绕弯子了,直截了本地便点了一句道。
“这……不关谭儿的事罢?”
袁绍有五子三女,但是嫡女就袁梅一个,往昔但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心疼得不可,现在见其悲伤若此,袁绍顿时便乱了分寸。
罢,为了帮老爷您攻曹贼,那公孙明又是出赋税,又是要亲提雄师助战,哪一点是桀骜不驯了?不就是跟尚儿交好么?好啊,老爷既是看不上尚儿,也不要梅儿,那妾身娘儿三个便走好了。”刘氏明显是先入为主了的,一看袁绍在那儿含混着,下认识便觉得袁绍是在装胡涂,顿时便怒极,一边哭着,一边便将袁尚说过的那些动静全都抖了出来,顿时便听得袁绍面红耳赤不已,吵嘴嚅动了几下
为社稷故,也只能稍稍委曲一下梅儿了,然,此事过后,老夫自会设法弥补的,夫人且放宽解便是了。”
“唉!曲解,曲解了啊,别哭了,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且听我解释成不?”
“曲解?那老爷倒是说说如何曲解了,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我母女俩也不筹算活了!”
袁绍并不晓得公孙明已跟袁梅见过了面,更不清楚自家女儿一颗芳心已然系在了公孙明的身上,这会儿被袁梅一逼,心顿时便碎了一地。“老爷好生看看罢,说甚桀骜不驯,能写出这等辞赋,又能写得这么手好字的,岂会是等闲之辈,嘿,老爷您亲身带兵都败在了人家部下,这等文武双全的半子,怕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可老爷倒好,为
刘氏方才刚说完,一向趴在哭的袁梅又已抬起了头来,泪眼昏黄地望着袁绍,哀哀切切地发问了一句道。
袁绍虽没惧内的弊端,可这一见题目大条了,也自傻了眼,故意要解释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概因这事儿不管说到哪去,都是他袁绍不隧道。
“老爷但是招了幽州公孙明前来么?”
,也愣是没能找出个公道的解释来。
了个不肖子,竟然要谋了人家性命,鼓吹出去,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
“为了社稷?甚的屁话,还不是谭儿那厮在中间拆台,老爷这是欺我母女无知么?”
刘氏本来就在厨子上,这一见女儿嚎啕若此,顿时便气得个浑身颤抖不已,放下了句狠话以后,一把抱住袁梅,母女俩顿时便哭作了一团。
刘氏并不因袁绍神伤而作罢,一把从榻前的几子上抄起了早前公孙明题写的那首词,恨恨地丢给了袁绍。
“这、这话是从何提及,爹怎会不要梅儿呢,不会的,不会的。”
“我、我……”
袁绍话音方才刚落,刘氏便已是大为不满地顶撞了其一番,当即便令袁绍面红耳赤地下不来台了。
“梅儿啊,我薄命的孩儿,娘对不起你啊,你爹只想着占地盘,啥道义都不要了啊,竟然拿我家梅儿来作幌子,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啊,彼苍啊……”
“唉,痴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固然各式的不肯,何如事情都已闹到了这么个份上,袁绍也只能腆着脸将事情的由来解释了一番。
饶是袁绍都已是低眉顺目了,可刘氏却又哪肯善罢甘休,毫不客气地便怒骂了一嗓子。
“爹要梅儿便好,女儿就认准了公孙明,他生,女儿生,他死,女儿也不独活,爹看着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