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啊,我薄命的孩儿,娘对不起你啊,你爹只想着占地盘,啥道义都不要了啊,竟然拿我家梅儿来作幌子,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袁家啊,彼苍啊……”
袁绍虽没惧内的弊端,可这一见题目大条了,也自傻了眼,故意要解释么,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概因这事儿不管说到哪去,都是他袁绍不隧道。
“为了社稷?甚的屁话,还不是谭儿那厮在中间拆台,老爷这是欺我母女无知么?”
“这……不关谭儿的事罢?”
袁绍这么一结巴,刘氏的哭声顿时便更响了几分,嚎啕间也自没忘了斥责袁绍的不是,说着,说着,竟是将袁绍暮年的一些阴暗活动全都骂了出来,顿时便急得袁绍团团乱转不已。
罢,为了帮老爷您攻曹贼,那公孙明又是出赋税,又是要亲提雄师助战,哪一点是桀骜不驯了?不就是跟尚儿交好么?好啊,老爷既是看不上尚儿,也不要梅儿,那妾身娘儿三个便走好了。”刘氏明显是先入为主了的,一看袁绍在那儿含混着,下认识便觉得袁绍是在装胡涂,顿时便怒极,一边哭着,一边便将袁尚说过的那些动静全都抖了出来,顿时便听得袁绍面红耳赤不已,吵嘴嚅动了几下
不幸袁绍都已是臊得不可了,袁梅却并未就此作罢,而是丢下了句狠话,再度伏榻嚎啕个不休,直哭得袁绍眸子子都转不动了。
袁绍底子没认识到此事与袁谭有甚干系,此际一听刘氏所言蹊跷,当即便是一愣。“到了现在这么个份上,老爷还要为那不肖子坦白么?哼,说甚公孙明桀骜不驯,还不是因人家不肯跟他袁谭同流合污,要说不驯,老爷刚得的五百石粮、一千石盐又是从哪来的?莫非是讹来的么?怕不是
“唉!曲解,曲解了啊,别哭了,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且听我解释成不?”
袁绍话音方才刚落,刘氏便已是大为不满地顶撞了其一番,当即便令袁绍面红耳赤地下不来台了。
“确有此事,然,事涉军机,内宅断不成与闻。”
“我、我……”
袁绍有五子三女,但是嫡女就袁梅一个,往昔但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心疼得不可,现在见其悲伤若此,袁绍顿时便乱了分寸。
饶是袁绍都已是低眉顺目了,可刘氏却又哪肯善罢甘休,毫不客气地便怒骂了一嗓子。
“罢了,此事老夫心中稀有了,断不会亏了梅儿的,订婚之事么,择日办了去也就是了。”被刘氏这么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通以后,袁绍也自没了何如,再一看爱女哭得如此之悲伤,也自不忍得很,到了此时,除了举手投降以外,他也真没旁的路好走了的……
“这真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