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主,我部少了七人,皆是新归附之兵。”
固然搞不懂审配为何如此问法,可梁萌却不敢乱问,只能是老诚恳实地给出了答案。
固然公孙明没有明说致命一击是如何安排的,可赵云明显是猜出了些端倪,只不过他并未去刨根问底,也就只恭谨地应了一声了事……
“不急,再等等。”
从文安县城到乐城县也就两百余里地罢了,按脚程,轻装急行的话,五天时候赶到应是不难,再连络渤水兵从章武大肆运粮乐城的行动来看,审配第一时候便断了然渤水兵的计谋企图之地点。
“尔等筹办了几日之干粮?”
公孙明并未对诸将们解释点数的意义安在,面无神采地连下了数道将令以后,又将赵云伶仃请到了僻静的河边。
这一见颜良所部追着己方后卫军队的屁股抢渡,被派来当赵子龙帮手的路涛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快出言要劝说赵云从速命令断桥。
“此一战,为确保能诱使颜良放胆来追,某只能给子龙兄一千马队、两千步兵,不必搏命而守,只消能粉碎掉浮桥,确保颜良所部没法操纵便可,另,某料贼军必会趁夜从两翼偷渡,子龙尽管假作不知,守到天亮,待得贼军大肆强渡之际,不成再战,马上往西南边向撤,于途,某会着沈将军率部截杀追兵,子龙可酌情回身冲杀一阵,一待颜良亲率主力而来,便不成再恋战,尽管沿大道向滹沱河急撤,某自会在河边予敌致命一击。”
“不对,其中怕是别有蹊跷,我翼州现在虽是空虚,然,真要战事大起,随时可再征兵十数万,纵使渤水兵再能打,攻陷两、三座城也就了不得了,我军随后掩至,公孙小儿便是三头六臂怕也难逃兵败身陨之了局罢?”
“嘶……”
这一听郭图阐发得有理,审配本都已筹算临时退一步了的,可俄然间想起淳于琼说过公孙明在构和时曾拿腐败翼州之活动相威胁,心头顿时便是蓦地一沉,紧着便点出了最要命的关头之地点。
“快,上马夺桥!”
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岸边僻静处以后,公孙明也自没让赵云多等,方才一立住了脚,便即将要求提了出来。
饶是赵云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公孙明却并不在乎,不厌其烦地便将详细之战术安排讲解了一番。
“不瞒子龙兄,那些新归附之兵必是大多逃去了颜良军中,换而言之,我军的行迹已然败露,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话,颜良所部正在猖獗赶来,日落前必定会进至河边,是时,纵使统统顺利,我军最多也就只能勉强全军过河罢了,颜良为防我军远遁,必会搏命渡河一战,子龙兄可愿为我雄师断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