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盐只是第一步,待得有了盐,小侄另有旁的大兴之妙手,一是新式炼钢之法,以我幽州多铁矿、煤炭之上风,精钢之产量足可在三年内翻上数十倍,再以盐互市草原,换牛羊马匹而归,我幽、渤之地充足不难,在此根本上,鼓励农商,减租减税,与民生息,火线可固,民气既稳,便可南下与诸雄争锋,先兼并黑山军,再灭袁贼,囊括翼、并诸州,便可与曹操老儿决一雌雄,若胜,则北方可大定矣,挟此局势,荡平南边诸雄指日可待!”
在如何安设公孙范一事上,公孙明实在非常头疼的,无他,公孙范乃是长辈,又有大恩于己,自是不能萧瑟了去,题目是其人才调有限,实难大用,给的位置低了,当然不当,给的位置高了么,却又怕他会误事,公孙明想来想去,终究还是决定让公孙范去把握荷包子,尽量不让其参与到军政要务中去,如此也算是妥当安设了去了。
“若真能成事,为叔便是舍了这条老命不要,也须得将此事办稳妥了去!”
“竟有此等妙法?某倒是不信!”
“叔父说对了,此二物恰是小侄筹算用以兴幽、渤之根底也,其中又以盐为先,铁为后,年内便可初见效果,至明夏,一年间足可兴邦国!”
“如此也罢,那为叔就这么跟黑山贼谈了去了。”
“呵,叔父莫急着下结论,您手中那份图纸就是新制盐之法,此名为晒盐法,较之煮盐法,本钱骤降之余,效力也自高了百倍不止,不消多,只需三数个盐场,年可得盐便在百万斤以上,有此产量在,何愁我幽、渤之地不大兴哉?”
豪情归豪情,公孙明到底是个脚结壮地之人,蓝图描画过后,转而又回到了盐场的落实上。
“贤侄既有志于天下,为叔岂有不大力支撑之理,天佑我公孙氏,能有明儿在,合该我公孙氏大兴啊,哈哈……”
绕了一大圈以后,公孙明这才心对劲足地揭开了底牌。
“应是盐、铁二利罢,只是此二物皆须耗时耗材无算,非等闲可为者,莫非贤侄筹算以此二物为要么?”
公孙范心结既去,天然也就不会特别在乎公孙续的违逆活动,应了一声以后,仓促便分开了中军大帐,自去筹措构和事件不提……
“这……”
被公孙明这么一鼓励,公孙范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镇静得连连搓手不已,哈哈大笑之际,眼角处竟是见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