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归豪情,公孙明到底是个脚结壮地之人,蓝图描画过后,转而又回到了盐场的落实上。
这一听公孙范如此表态,公孙明表情顿时大好,豪气一起,竟是将胸中所打算之蓝图一一描述了出来。
“呵,叔父莫急着下结论,您手中那份图纸就是新制盐之法,此名为晒盐法,较之煮盐法,本钱骤降之余,效力也自高了百倍不止,不消多,只需三数个盐场,年可得盐便在百万斤以上,有此产量在,何愁我幽、渤之地不大兴哉?”
绕了一大圈以后,公孙明这才心对劲足地揭开了底牌。
“有叔父这话,小侄便有信心与天下豪杰见一高低了,然,不积跬步无乃至千里,目下之要在财务,尤以盐、铁为要,还请叔父为小侄多多操心了。”
“贤侄既有志于天下,为叔岂有不大力支撑之理,天佑我公孙氏,能有明儿在,合该我公孙氏大兴啊,哈哈……”
公孙范已然被公孙明忽悠得急不成耐了,恨不得顿时便去整盐场,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挂念着与黑山军的构和事件。
“叔父久在宦海,于财务之道应是不算陌生罢,您可知朝廷岁入之要为何么?”
被公孙明这么一鼓励,公孙范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镇静得连连搓手不已,哈哈大笑之际,眼角处竟是见了泪花。
“制盐只是第一步,待得有了盐,小侄另有旁的大兴之妙手,一是新式炼钢之法,以我幽州多铁矿、煤炭之上风,精钢之产量足可在三年内翻上数十倍,再以盐互市草原,换牛羊马匹而归,我幽、渤之地充足不难,在此根本上,鼓励农商,减租减税,与民生息,火线可固,民气既稳,便可南下与诸雄争锋,先兼并黑山军,再灭袁贼,囊括翼、并诸州,便可与曹操老儿决一雌雄,若胜,则北方可大定矣,挟此局势,荡平南边诸雄指日可待!”
如果旁人这么说,只怕公孙范早就骂将畴昔了,恰好这话是公孙明所言,公孙范虽是决然不信,可终归须得给公孙明留上几分的面子,皱眉归皱眉,却并未出言呵叱其非。
固然公孙范满脸的不觉得然,可公孙明却浑然不在乎,自傲实足地便放出了个豪言,直听得公孙范眉头狂皱不已。
“叔父说对了,此二物恰是小侄筹算用以兴幽、渤之根底也,其中又以盐为先,铁为后,年内便可初见效果,至明夏,一年间足可兴邦国!”
“应是盐、铁二利罢,只是此二物皆须耗时耗材无算,非等闲可为者,莫非贤侄筹算以此二物为要么?”
公孙明底子没在乎其叔的不满之神采,自顾自地便往下讲解了一番。
公孙范实在并不太恋权,他当上渤海太守本身就是人缘偶合罢了,也一向干得不是太胜利,常常都感觉心力蕉萃,错非如此,当初在文安时,也不会非常利落地便将渤海郡太守的印绶等闲便交给了公孙明,现在听得公孙明将此命脉相干之事交托给本身,公孙范自感深受正视之下,应对起来天然也就格外的利落。
这一听公孙明越说越是玄乎,公孙范实在是忍不住了,点头不已隧道着不信,没旁的,煮盐之法自古以来就未曾更易过,渤海郡本身也有一座小盐场,靠的也恰是煮海水得盐之法,公孙范本人就曾数次前去盐场观察过,对煮盐之法自是并不陌生,也自不觉得此法还能有啥改革之能够。